為謀國下體民情。若以此物記事,顯得率為輕浮吧?”
被倉頡一問,蚩尤走到桌前,輕輕的握起麻繩,感慨道:“正是如此,當年吾尚年輕,記憶還算可以,到是可以記得一些事。只是如今光陰飛逝,吾以年過古稀,雖然修道得心,但是時常也感力不從心,特別是以繩結記事,也偶有所忘了。”
倉頡點了點頭,又是躬身對著蚩尤一拜道:“大王為國為民之心,天地可見,只是以此物記事卻是又所不變。商人以此記價,難免數值有誤、文人以此記文,難免年久而忘、百姓以此記事,更是麻煩不斷。所以我欲創出一物,記錄下世間萬物。”
“哦?你想立何物可記天下萬物?可是什麼法寶靈物?”蚩尤也是深感好奇,連忙追問而出。
倉頡一笑,搖了搖手道:“大王誤會了,我只是小民一個,又如何會有那先天靈物和高強法寶?只是我一日忽覺的腦中一閃,就欲創出一符。後想想,如果世間之物,各自都有自己的代表物。在以這代表物列在一起,即可明瞭是非,不再需麻繩記事。”
聽這倉頡說完,蚩尤緩緩的渡了幾步,坐回位子上。一手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雙眼則緊緊盯著另一手中握著的那條綁滿結印麻繩。
時間慢慢的流逝,倉頡也不著急,自顧自的坐在蚩尤的下首,輕輕的喝了口侍女送來的茶水。終於,蚩尤手中的敲擊停止,倉頡抬頭看去,蚩尤從位子上站起,一把走到倉頡身邊,微微一揖道:“公子大才,此事又利天下萬民,吾必行之。還請公子主持造字。”
說罷,又是深深的一揖。倉頡連忙站起,扶起蚩尤急道:“大王多禮了。大王心在天下,頡必竭思盡力,為天下造出此物。”
蚩尤又是點了點頭,又是笑道:“那就拜託公子了,公子若缺何物,儘可向宮廷內侍報之,我必為你取來。”
倉頡恭敬的對著蚩尤一揖,轉身走了出去。此後,倉頡用了五年的時間,遊進天下各處。創出了四千多個文字,分別表進了天下萬物。
而後,又過了幾年,蚩尤招他回來,決定封他為相,統領天下事物。而蚩尤自己,也開始四處的尋找傳人,好繼承人皇之位。
孔宣曾對蚩尤說過:“你使人造字,記錄天下事宜,使得天下文明永傳,功德滔天,你之大道成矣。”
有了孔宣的告知,又知道了自己既然證道。蚩尤更是高興,四處派人去找尋有功與百姓,而又敦厚仁德的人。
終於又是幾年過去了,蚩尤已經快要八十歲了。手下諸人已經尋了眾多的有才幹又有仁德的人。為了尋找其中最好的人來繼承大統,蚩尤就將眾人分派到了無數的部落中,讓他們各自去治理,直到最後誰的風評最好,誰部落最為富足,就由誰當任人皇。
最終,由一名叫少昊的年輕人勝出,於是最後覺定將人族交給少昊去管理。做好了人族的事,蚩尤開始準備祭天,成就人皇果位。
終於又是八十一天過去,這年,蚩尤正好九九八十一歲。九是數字之極,亦為圓滿的表現。所以,蚩尤在這天,在高臺上大擺祭品,祭祀天地聖人,三清道尊。因為刑天的強烈要求下,和六道的功德,蚩尤也順便的拜了拜后土祖巫。以是自己巫族身份。
祭祀後,天間一陣彩雲湧動,一年輕男子落下,手持一錦帛。他飄然的飛在半空上,朝著臺下諸人一揖道:“吾乃太上老君座下,玄都大法師。今日人皇功德圓滿,特來為其加冕,以證其功德道果。待天皇、地皇至,就可去三十三天外火雲洞修行。”
說完,降下身型,雙手在蚩尤的身上一揮,一道紅黃之光飛去。眨眼之間,蚩尤身上變現出一身紅色的皇袍。配上蚩尤的身型,更是威武。蚩尤緩步的走上前來,接過錦帛,對著玄都一揖道:“多謝上仙,蚩尤必不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