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瞧,但見虎口處一點小小的殷紅,還帶著絲絲痠麻,失聲道,“你……你……”
阮雲歡手腕微翻,露出指間的一枚細長銀針,淡道,“這裡是大鄴行宮,不是昔久國街頭,七王子自重!”
申屠傑咬牙,冷聲道,“睿敏郡主以為,小王若想用強,你憑著小小銀針便能阻擋?”
阮雲歡淡淡一笑,揚眉道,“哦,原來七王子存的這般心思,睿敏倒是小瞧了七王子!”語氣中帶著散漫的不屑,卻又有恃無恐。
申屠傑不怒反笑,眯了眼向她凝視,說道,“睿敏郡主果然不同尋常女子!”
“七王子過獎!”阮雲歡淡語。不願與他在此事多做糾纏,左右一望,問道,“為何今日不見秦都尉?”不但不見秦浩,連秦鵬也不見人影。
申屠傑瞧她一眼,眸中閃過惱意,冷笑一聲,說道,“那兄弟二人這幾日總是鬼鬼祟祟的!”本要二人幫忙設計阮雲歡,二人一個含糊推委,一個閃爍其辭。
阮雲歡眉尖稍動,正要問話,卻聞身後有人笑道,“何人鬼鬼祟祟?七王子可與本皇子一說!”轉過身,便見五殿下淳于昌一襲藍衫,翩然而至。
申屠傑皺眉,低聲嘀咕,“這麼快就尋了來!”卻瞬間咧出一個笑容,起身見禮,說道,“正和睿敏郡主說,五殿下有如此嬌美的皇子妃放著不理,卻鬼鬼祟祟與旁的小姐牽扯,當真是辜負佳人!”
淳于昌俊眉微挑,淡笑道,“七王子說笑!”見阮雲歡起身見禮,便一手扶住,溫文笑道,“怎麼不與旁的小姐玩耍,卻坐在此處,若不是遇到席二小姐,我又何處尋你?”溫柔清雅,款款深情。
阮雲歡聽他提到席秋月,不由眉梢一動,微微一笑,說道,“原是走的累了,便在此歇歇!”看來竟然是席秋月將他引到此處。
淳于昌含笑點頭,扶她坐下。
申屠傑聞二人對答,隨口問道,“席小姐?便是方才那位席小姐?不知是哪個席家的小姐?”
“兵部侍郎,席子謙之女,席秋月!”淳于昌笑應,說道,“原來七王子已經見過。”似有意似無意,向阮雲歡望去一眼。若剛才見過,她應該趁機撮和二人。
申屠傑眸中精光微閃,露出一抹深思。兵部侍郎席子謙所在的席家,雖然比不上靖安侯公孫家,卻是足以與建安侯秦家比肩的名門世家。淳于昌淡然而視,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阮雲歡對二人的對答只做不曾留意,顧自起身,用小泥爐煮了水,另取杯子替淳于昌斟了茶,笑道,“紅蓮不在,殿下湊乎著飲罷!”
淳于昌含笑接過,說道,“能得郡主親手烹茶,便是有毒,本皇子也如飲甘霖。”
阮雲歡淺淺一笑,又再坐回。
申屠傑見二人言語親密,不由皺眉,不滿道,“睿敏郡主,小王杯子早空,也不見郡主續上一杯,豈是待客之道?”
阮雲歡微勾了勾唇,正要起身,淳于昌已一把將壺搶了去,笑道,“原是該當本皇子一盡地主之誼!只是不曾隨身帶著茶具,便借花獻佛罷!”說著替他斟上一盞,不容他再說旁事,問道,“方才席小姐在此嗎,怎麼走了?”
阮雲歡見他仍將話題引到席秋月身上,心中不禁暗歎,說道,“她約的旁人放風箏,不過是來說了幾句話罷了!”
“哦?”淳于昌向她瞧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帶了些涼意,問道,“不知說的什麼?”
阮雲歡淡道,“不過是問及席大小姐近況!”
淳于昌默然,一時猜不透她的心思。
申屠傑卻插口問道,“這位席小姐那一曲墨畫舞當真是非同一般,可惜被人打斷。”
淳于昌見他對席秋月留意,心中暗喜,點頭道,“正是!這一位雖是席侍郎次女,卻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