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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離開軍營時,他什麼沒有都沒有拿,但他的身體卻成為了一個記錄儀,寫滿每一場戰爭所留下的創傷。它們是他的記憶。在他每一次一瘸一拐走路的時候,他都會意識到他的生命建立在那麼多人的死亡上。
安和查理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天,僅僅是和查理待在一起,安便感到肩頭稍微放鬆了一些。查理的出現讓他以一種更正確的狀態活下去,配對則給了他更多的安慰,至少這兩晚他都沒有從噩夢中驚醒。
然而安沒有告訴查理所有的實話,比如他是金蟬司令這一點。他無法開口,無法正視這樣巨大的悲憫。
在他睡著之前,查理親吻他的身體,親吻他所有的舊傷口,他把青河抹在他鋪平的長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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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安熟睡之後,查理從床上爬起來,他親吻了安,隨後穿上衣服,從臥室裡走出去。
查理沿著走廊來到實驗室,大衛已經在那兒等待他。
“關閉所有飛船記錄系統。”查理走向主顯示區域。
“所有記錄都已關閉。”大衛說。
“你知道波爾最近再查的案子嗎?”
“我聽你說起過一點,關於第三懸臂和遊牧民族的以往紛爭。”
“安就來自波爾正在查的案子裡的那隻艦隊,金蟬。”
大衛眨了眨眼睛,他有些疑惑不解,這個人工智慧開始迅速地查詢網路上所有關於金蟬的傳聞。
大約兩秒後,大衛抖動了一下樹枝,這種形式的抖動代表極端的驚訝。
“我看到了所有可以被查詢的事實。但無法在網路上獲取金蟬更詳細的資料,資料做過明顯的刪除。”大衛說,他的口氣變得很嚴肅。
“大衛,安是金蟬的總司令。我一開始以為他是領航員,直到兩天前波爾給了我肯定的確認。”
“天哪,”大衛驚呼道,“這可以解釋他為何五年都躲在‘酒都’的地下,他一定會覺得是他的錯……可憐的安。”
查理沒有讓自己也陷入憂傷的情緒,他繼續闡述事實:“波爾的調查現在遇到了很大的阻礙,證人不足,活下來的人並不多,而在這些活下來的戰士們當中,所有軍銜稍高的軍人都被鑑定為精神受損,這使得他們無法作證。”
“安也是?”
“是的,這也是我不想讓他參與進來的主要原因。他不能作為證人,卻要重新回溯那段痛苦的歷史。我希望由我來解決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由進入資料庫拿到資料?”
“懸臂政府一定保留了如何對待這些軍人的資料備份,在最深的資料庫裡。”
“波爾已經展開了調查,第三懸臂政府一定會僱傭更高階別的技術人員來加固資料庫和設定陷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查理。一個專制的政府會直接扼殺你,拔掉你的精神,捏死它,而不是捆縛你,交由法庭。”
“我當然知道,我的摯友。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入侵官方系統,技術一直在發展,它比之前更復雜,更可怕。所以我尋求你的幫助。只憑我的手段無法達成這個任務。”
“我真高興你能和我商量,把我也算在內。”大衛笑了起來,“我最不害怕的就是資料庫內的死亡,從我腦袋被開了一槍開始,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我甚至不害怕禿頭。我和你一樣希望幫助安,他是遙遠問候號的船員,我們的一份子。”
“先別告訴周,他一定會想幫忙。這次的行動很危險。”
大衛晃動一下枝葉,表示贊同:“當然。”
“波爾的官司下一次開庭是23個標準地球小時之後,我們要開始抓緊時間了。”
“撿起我們的弓箭和獵槍。”大衛說,這是他們戰鬥之前常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