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堂主一看來人是最近想方設法想要抓自己小辮子的蕭衍,頓時一個頭兩個大:&ldo;假、假的!大少爺,您也知道,我們這種人,哪裡買得起這種名錶,也就買一個隨便帶著玩‐‐&rdo;
&ldo;假的?&rdo;蕭衍笑得一臉溫和,&ldo;我看著不像啊,來,黃堂主,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摘下來我看一下,我這塊正好和你的是同一款式……&rdo;
蕭衍伸出手,一邊說著一邊不容拒絕地將那個黃堂主的名錶從他那粗胖的手腕上拔了下來‐‐與此同時,蕭末清清楚楚地看見,在他大兒子的手腕上,確確實實有著一塊跟這個名錶完全同一款式的表……仔細想了想,這塊表好像正好就是上週他把那家海鮮樓交給蕭衍之後,蕭衍才跑去買的新表,一塊八十幾萬,買回來還問他好不好看。
他當時還奇怪,他記得蕭衍似乎並不太喜歡這類接近奢侈品的東西‐‐並且當他兒子跟他展示這個手錶的身後,臉上的嘲諷看上也並不是真的喜歡這塊表的模樣。
現在,同樣的表情再一次出現在蕭衍的臉上。
看著英俊的蕭家大少爺手中兩塊一模一樣的表,那個黃堂主面如菜色,這塊表的真假甚至不用對比,光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到底真相是怎麼樣……
在場不少見識過蕭衍手段的人頓時用同情以及看蠢貨的目光看著這個眼看著就能上位成功的副堂主,而剩下那些高層,似乎還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而此時,在場的人幾乎都多多少少明白今晚召集他們過來恐怕不是光吃個飯就能完事的,看這架勢,大概是蕭家的下一任當家要殺雞儆猴了。
誰要當猴子誰要當雞,那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是有一些人,就是當猴子,也是要當猴子頭領的,於是還未等蕭衍真的開口,坐在黃副堂主右手邊的朱雀堂的副堂主已經有些突兀地咯咯笑開了‐‐
那是一個中年的女人,就連蕭末都尊稱一聲雲姐,是北區高層裡唯一的一個女人。
雲姐當年是從媽媽桑開始坐起最後靠著真本事升到了副堂主的位置,在搞情報這方面這女人簡直牛逼到無人能敵‐‐小時候她來蕭家報導總給蕭家兄弟帶不少國外帶回來的好東西,就因為她喜歡長得漂亮的小孩。
雲姐管這個叫職業病。
眼下,眼瞧著當年的漂亮娃娃長成了英俊男人,雲姐當然更加力挺他們,早就聽聞了青龍堂最近在給蕭家大少爺臉色看,因為各個分堂有各個的管轄範圍,她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旁敲側擊地在一旁提點著幹著急……這會兒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很不錯,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多歲出頭似的,她笑起來嬌嫩得很,眼瞅著好不容易給她找著機會擠兌一下青龍堂,這女人立刻咯咯笑著用塗滿了鮮紅指甲油的手戳了戳黃堂主的肥肚皮:&ldo;哎喲,我說黃青蟲,這家海鮮樓年年營業額都飄忽在虧本與勉強回本的及格線上,黃堂主作為這家酒樓的負責人,手上卻這麼有閒錢買名錶,真是‐‐賺錢有方啊。&rdo;
黃堂主當然不叫黃青蟲,這個是跟他不對盤的人給他取的外號。
平常大家都不怎麼拿出來當面叫,這會兒功夫,當著蕭末的面就這樣叫了出來,看樣子是朱雀堂的準備痛打落水狗了‐‐這一點,光從坐在雲姐身邊閉著眼把完手中文玩手把件的朱雀堂堂主就知道。
如果沒有他的預設,雲姐這麼識相的人壓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