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異常的跡象。我看準時機,憑著高超的身手,藉著草木的掩護,很快避開閒雜人等從容出來了。灑脫走在街道上,哪怕是對我有刻骨仇恨的囂橫迎面走來,也是對面不相識著擦肩而過。
我走進嘈雜的飯館,還沒坐定就聽到紛紛的議論聲,居然很有一些提到我與囂橫他們的那場生死搏鬥的。雖然版本各種各樣都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囂橫的聲名掃地成全了一個叫胡一刀的聲名鵲起。我聽著一陣大爽,窩在胸膛的鳥氣終於徹徹底底煙消雲散了。不過,這是誰傳出去的?不會是囂橫老人家親自現身說法吧?對了!這幫俗人敢公然議論,應該可以肯定對方已經不在塔拉斯克境內了。
也是!丟盡臉面的他還好意思呆在這裡?當然,在阿茲臺克等待他的也絕不會是好臉色,因為失敗者從來都是與恥辱劃等號的。想睚眥必報的他以前肯定樹敵頗多,對手還會不趁機奚落?估計就是日常交際,也是被別人時刻掂量在手中的笑料了!他現在就是把我踩扁、剁碎、磨粉,也永遠不可能恢復原有的聲名了,這對心胸狹窄的他是怎樣一個打擊啊!
唉!早知如今,何必當初!每天清晨早幾分鐘起床,做做擴胸運動,那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不是?但想到死在他手上無數無辜的生命,那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易翔長笑,風雲一刀,替天行道!”
我這一高興,自然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以示慶賀了,還哼哼唧唧吟起了小調。猛然發現旁人側目訝異而視,這才注意到自己哼的竟然是揚州小調《十八摸》。嘿嘿!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哼上幾句葷曲兒也是可以理解不是?我哈哈笑著長身而起,一抹嘴角,拋下一枚銀幣飄然而去。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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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我出現在了血色峽谷附近的縛龍鎮,但必須出示通關文牒才能過境,幸虧有強盜看顧照拂。因為從血色峽谷到優索蘭途中強盜土匪眾多,其中最著名當數沙盜,他們居住在大漠深處,來無影去無蹤,不僅打劫商隊,甚至有時連官府也不放過,讓過往的商旅聞風喪膽。雖然各股勢力多次圍剿,但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沉沙折戟悲劇收場,更增加了傳奇色彩。“沙漠狼”之稱的首領齊沙陀一把彎刀使得出神入化,少有對手,項上人頭價值百萬。
所以商隊對保鏢需求極大,武藝高強的更是千金難求,哪還顧得上身份不身份的!我看裝載著陶器瓦罐的商隊規模最大,估計上層關係也應該最好,就毛遂自薦了。方頭大腦、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看我使出的招數,大喜著當場就定下優厚的報酬,還連連問我能不能長期僱傭,條件可以商量云云。看來做保鏢雖然地位低賤,但收入還是頗為豐厚的,可有我如此身手還會把那點錢財放在眼裡?早攀權附貴撈取功名去了!
有了商隊的掩護,我順利混蒙過關,但一進入邊境的射鵰鎮就下馬解手,人就憑空蒸發了,同時胡一刀的“真面目”就出現了。因為我已經決定橫穿“死亡之地”惡譽的達哈可拉沙漠,雖然選擇夏天穿越沙漠並不是明智,而沒有後援的獨自一人上路應該就是愚蠢了,再加上不可能有的探險裝備簡直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了,怕說出來都會嚇壞最老資格的沙漠探險者。
我當然不是活膩了,也不是撐著了而去表現一番餘壯士的豪邁與悲壯。除了爭取時間,我想知道自己對飢渴與高溫的生理極限。要想“百戰必殆”必先“知己知彼”,特別是經過這次生死邊沿的打滾,我覺得必須儘快搞清楚自身的這些基本生理資料,而我現在才瞭解對缺氧與寒冷的生理極限。當然,這絕不是不帶乾糧與水的背沙一挺,相反一切得大大帶足,而只要身體有明顯感覺,那就算是極限了。
我最怕的是沙漠中迷失方向,但白天能夠利用太陽成影原理判斷方位,夜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