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暈,恍若誰打翻了王母娘娘的琉璃盞,將這間雖樸素卻雅緻的房舍,恍若人間仙境一般。
房門推開,一個模樣周正,做派謙恭的小廝走進來,手中還託著茶托。
見到清驍睜開眼,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托,倒了一杯茶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少爺,您終於醒了,您都昏迷一天多了,宮裡的御醫說少爺是怒火攻心,胸口的那團汙血只要吐出來,就於身子沒有大礙,少爺就放心調養吧,皇上也派了永福公公來說,少爺身子不適,可以免幾日早朝,待身子大好再上朝不遲。”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少爺是否要用晚飯?”
“不急!”
“是,奴才告退。”
室內再次恢復寧靜,清驍的臉卻陰沉了下來。
他不知道師傅居然會給他下了蠱,只是動情就傷及如此。
“動情……”這就是動情?
不過是一個眼神,一個悸動,從來沒有聽誰說過,動情居然會如此的輕而易舉。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白蓮教曾經不過是一個小教派,和佛教道教來看,更像是道教,而卻也比道教更加的有內涵。
師傅善於夜觀天象,看人手相命脈,從無斷言。
曾經斷言他此生命中有一劫,是情劫,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會是皇后娘娘。
再次檢視自己的手心掌紋,原本還覺得清晰有度,如今卻變得模糊不清。
何時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看清掌控了。
合上手掌,白皙修長的手指,比女子都要精緻好看,眼瞼也漸漸的合上,看不清眼底的光芒。
國師府外,景霄辰的馬車漸漸停下,守門的小廝看到馬車上的紋飾,趕忙小跑上前。
“奴才給王爺請安。”
“起來吧,你家主子怎樣了?”
小廝伺候著景霄辰往正堂去了,然後伺候著他看了茶,這才去給清驍通傳了。
沒多久小廝回來,抱拳道:“王爺,主子身子抱恙,無法起身與王爺言談,主子說怠慢王爺,還請王爺贖罪,待主子身子好些,定會過府向王爺請罪。”
景霄辰揮揮手笑道:“罷了,本來也是本王多有叨擾,既然清驍身子不適,你們就盡心的伺候著,若是有需要的,儘管派人去府裡說一聲。”
“是,奴才待主子多謝王爺。”
“好了,本王這就回去了。”
“奴才恭送王爺,王爺慢走。”
當秦璇聽到國師回府就吐血,心中很是詫異,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若是有人給他下毒,她自然是不信的,那就是內傷?
可是以她所見,清驍的武功必然也是不俗,誰人能傷害的了他?真是奇哉怪也。
“你說,國師病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身邊正在看書的皇帝陛下。
皇帝抬頭看了自家妻子一眼,然後不甚在意的低頭道:“國師不同於旁人,病症自然也不同,太醫院來人說,他只是吐血,至於到底是何種病症,他們委實不知,想必太醫的話,國師也心中有數。”
“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何在御花園遇到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回府就吐血,昨天中午國師和皇上用的午膳,皇上就沒有察覺到有何異樣?”
……
皇帝抬頭盯著自家皇后娘娘,今天怎麼突然說起國師來了,還抓著不放。
“想起來,國師一表人才,比朕都不遜色,難怪朕的皇后要問的仔細明白。”
秦璇抿唇,然後噗呲笑出聲來,“哎喲喲,咱們的皇帝陛下這是打翻了醋罈子。”
“是又如何?你倒是給朕說說,國師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