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叫蘇都疑惑了多年,故而一直記著。不過那時替皇后求情的妃嬪不少,淑妃後頭,也未受牽連,保全了下來。
「那月餘,風聲鶴唳,宮裡宮外全然阻隔了訊息。鄭家頃刻之間顛覆,同時宮中也開始不斷地死人,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躲在這冷宮中,如此苟延殘喘,活得比死還不如,也不知為的什麼。可就是捨不得這條命。」
鄭宓聽完了舊事,出來時,天已快黑了,外頭在下大雪,地上的雪很快又厚了幾分,自入冬,便未見過這樣大的雪。
她踩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雲桑就跟在身後,路上偶爾還會遇見宮人,鄭宓連傷心悲哀都不敢表現出來。
但臉不知是被風吹得麻木了,還是怎麼了,竟是一絲冷意都感覺不到。
她滿心都是蘇都方才說的話。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她回到仁明殿,衣衫都濕了,雲桑忙令人備水,又命燒了薑茶。
鄭宓渾渾噩噩的,沐浴之後,想要獨自待一會兒,外頭便有人來稟,陛下來了。
皇帝數月不來,忽然駕臨,宮人們手忙腳亂,連忙準備接駕事宜。
鄭宓的恨意充斥心頭,想要到皇帝面前質問一句,太傅何處對不住國家,何處對不住朝廷,何處對不住皇家。十六歲還政,他還了不曾,國舅犯法,他當不當死?
但那道明黃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來,到了大殿之下時,鄭宓驀然清醒過來,還不到時候。
她握緊拳,手心被指甲刻得生疼,面上卻柔和下來,款款地福下身子,身子每低一點,鄭宓的心便如被刀劃了一下,便似看到了祖母吊死在堂上,看到祖父屍骨自墓中啟出,被丟棄到街市任人踐踏,看到父親叔伯在午門外被砍掉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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