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喝拉撒的事,所以我可以拍板。”
“既然林先生可以做主,那老夫也就放心了。”寧德庸笑著說道:“我此行受太子殿下委託,來與涼州軍議和。”
“議和?”林哲言笑著說道:“寧大人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涼州道是大楚的涼州,您作為兵部左侍郎,怎麼還要和涼州議和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寧德庸聽了林哲言的話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林哲言小小年紀,卻極懂語言的藝術,林哲言的話說的很明白,涼州道從來都是大楚的,李朝宗在涼州道兢兢業業的治理著涼州道,從來都沒有不臣之心,若是林哲言同意了寧德庸議和的說法,那就等於變相承認,涼州是涼州,大楚是大楚,那李朝宗可就成了叛賊了。
而且林哲言把太子出兵涼州道說成是誤會,這也是再給他寧德庸一個臺階,若是他順著這個臺階走,那整件事就好辦了。
“想來是有誤會的。”寧德庸笑著說道:“太子殿下一定是聽信了讒言,才派了這麼多人來涼州一看究竟。”
“我想也是。”林哲言笑著說道:“您說那個進讒言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叫黃宏深的將軍呢?而且我懷疑這個黃將軍可能是其他幾位皇子安排在太子身邊的探子,專門破壞太子殿下的聲譽,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都督是太子門下,他卻向太子進讒言誣陷我們都督,這是想借太子之手除掉我們都督啊!”
步嘉澍原本坐在這裡只是個陪襯,可此時他也被林哲言的語言藝術震撼到了,他看著林哲言,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人還不到二十歲,這要是在長大些那還了得了。
寧德庸開始思考,黃宏深和林哲言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如若不然也不會把矛頭直指黃宏深才是,哪怕他說是朝廷中的某位大臣都能理解,可為什麼他會單單提到黃宏深這個人呢?
“寧大人,您覺得我說的對嗎?”林哲言盯著寧德庸的雙眼,道:“太子殿下如此信任此人,可他卻不思報效太子殿下,反而處處給太子殿下惹麻煩,這個人不如就留在涼州,交給我們處理好了,也省的讓太子殿下背上罵名。”
聽了林哲言的話,寧德庸確定了,這黃宏深絕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得罪了眼前的年輕人,他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分明就是要置黃宏深於死地。
“看來林先生已經幫助太子殿下探查清楚了。”寧德庸道:“回去之後我一定稟明太子殿下,若不是林先生慧眼如炬,這黃宏深還不知道要在殿下身邊潛伏多久呢!將來還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毀壞殿下名譽的事來。”
林哲言點了點頭,他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了,從寧德庸說的話中就能聽出來,他已經代表太子殿下放棄了黃宏深了,林哲言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做這個決定,但是他根本就不關心,只要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可以。
“就因為黃宏深的讒言,您也看到了,涼州道損失實在是太大了。”林哲言說道:“就是害怕太子殿下因為相信了讒言才一時衝動,派這麼多人來涼州探個究竟,沒辦法我只能調集大軍將他們圍上了,好在您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來兩天,我真怕黃宏深帶著人衝出來,到那時我們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您說是不是?”
寧德庸此時額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汗水,從他進入這帳篷開始,談判的主動權就被林哲言牢牢的抓在了手裡,他連防抗的機會都沒有。
“多虧林先生明事理。”寧德庸道:“不然這一次太子殿下不僅要懷疑李都督的忠誠,更會損失十幾萬戰兵。”
“寧大人不要那麼客氣。”林哲言笑著說道:“都督一直教育我們這些人,要時刻牢記太子殿下的恩典,不可辜負了太子殿下,若不是都督教誨,我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李都督果然是忠於太子殿下的。”寧德庸道:“果然讒言最是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