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這件事確實和他們沒關係,因為時間對不上,這邊的戰事都結束了,草原那邊才有動作,這在軍事上就不是很合理。
路朝歌收回了那冰冷的目光,然後看向了那名斥候,道:“還有什麼訊息嗎?”
“暫時就這些。”斥候說道。
“傳令……”路朝歌沒有再去看金濟道三人,而是朗聲道。
‘傳令’兩個字從路朝歌的嘴中吐出,邊軍的將軍們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身上爆發出來的那種煞氣,讓三國使團的使者們頓時感覺整個軍帳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營內斥候全部離營。”路朝歌開始下達軍令;“探查敵軍動向,隨時向我彙報最新情況。”
在下達了這一條軍令之後,路朝歌再一次看向了金濟道三人,冷聲道:“看來你們暫時回不去了。”
“大將軍,您這是何意?”金濟道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路朝歌聲音又冰冷了幾分,道:“這次的事和你們有沒有關係,我還要查一查才知道,所以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們了。”
“來人。”路朝歌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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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在。”蕭泰寧上前一步應道。
“從你手裡挑選三百人,將使團以及三位貴客送往長安。”路朝歌說道:“以免戰火波及到三位貴客,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我的朋友。”
路朝歌嘴上雖然說的是朋友,但是那冰冷的語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可不是對朋友說話的語氣。
“大將軍,您這是為何?”金濟道又問道。
“我說什麼你們就給我聽著。”路朝歌現在可沒心情跟他們解釋:“從現在開始,聽話就好,別讓我找到理由殺了你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帶下去。”路朝歌大手一揮,道:“連夜送往長安,告訴我大哥,我不回去他們就給我待在長安城。”
“少將軍,那十幾萬俘虜怎麼處理?”夏侯仲德問道。
現在北疆邊軍可沒有那麼多兵力來看押他們了,而且這些人也不可能放走,更不可能讓他們跟著去長安,先不說這一路上要消耗的時間,就是消耗的糧草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宰了。”路朝歌毫不客氣不帶一點感情色彩的說道。
“路朝歌,你不能這麼幹。”一晚上都沒說話的金濟宰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說道:“我們是交了贖金的。”
“蕭泰寧,你還杵在這幹什麼?”路朝歌瞥了一眼蕭泰寧道:“全都給我帶出去,連夜送往長安城,路上把這些人給我看好了,但凡誰敢扎刺,直接宰了。”
柳成勳和崔明淹兩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這件事其實大家都知道和他們沒關係,路朝歌難道就不知道?
路朝歌當然知道,但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他們回國只能走草原,而且他們還要帶著十幾萬上過戰場計程車卒離開,這要是半路上殺個回馬槍,北疆邊軍可就真的首尾難顧,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整個幽州了。
雖然路朝歌現在面無表情,但是蕭泰寧知道,路朝歌現在已經很不開心了,當然這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草原上的那些蠻夷。
蕭泰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諸位,隨我出去吧!別逼我叫人進來拽你們出去。”
崔明淹和柳成勳兩人先人一步走了出去,新羅和百濟的官員見到自己家的大人都出去了,他們怎麼可能還留下來,也就都跟著離開了。
崔明淹其實心裡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之所以什麼也沒說,就算是路朝歌要把所有士卒都殺了他都沒吱聲,他其實是想去長安一趟的,他想見見李朝宗,就算是這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