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瑾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點開了平板電腦上的一個影片檔案。
影片畫面是停車場,美術館的停車場,看畫面上顯示的時間,應該是在預展開始之前。李大成不明白王虎讓他看這段影片的目的是什麼,畫面中除了車和從車上下來的人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等等!
李大成突然眉頭一緊,手指在平板電腦的螢幕上點選暫停,後退了幾秒,從新點選播放。
畫面中,一個人正從一輛賓士s600上下車,從這個人的穿著和長相來看,分明就是今天展會上砸場子的朱大剛。
“朱大剛!”葉瑾這時也認出了影片中出現的人。
李大成點點頭,雖然今天和朱大剛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方卻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就算對方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
影片的時間很短,也就二十幾秒的樣子,畫面在朱大剛離開停車場後結束,李大成趕緊點選第二段影片,繼續看下去。
第二段影片的畫面仍舊是停車場,目標對準的是那輛賓士s600,沒過幾秒,一個人闖入了畫面當中,又是朱大剛,只見對方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從前擋風玻璃來看,對方似乎正在跟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說著什麼,兩人面對著面,然後就見開車的人拿出一個箱子,交給了朱大剛,朱大剛小心翼翼的捧著箱子就下了車,向美術館的方向走去。
“那是裝有明成化鬥彩雞缸杯的箱子。”葉瑾說道,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嚴肅起來,“這個開車的人,應該是朱大剛的同夥兒。”
“不是同夥兒!”李大成十分肯定的說道,微微眯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從新回放一遍的影片畫面,因為在朱大剛上車的時候,鏡頭有一個拉近的過程,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李大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指使他的人。”
“指使他的人?你是說指使朱大剛來咱們展會砸場子的人?”葉瑾微微一怔,問道,“誰?你認識?”
“富比拍賣行董事長的兒子,他們的少東家,姓錢。我在京城的時候,他們父子倆去酒店找過我,試圖買下我手上那串嘎巴拉佛珠,不過我沒有賣,是很自大的一對父子。”李大成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來了。”
葉瑾聽完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難怪朱大剛之前說會把那件明成化鬥彩雞缸杯委託給富比拍賣行拍賣,當時我就覺得是富比拍賣行在背後搗鬼,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還有,影片裡面,是這位姓錢的把裝著雞缸杯的箱子交給朱大剛的,想來那件雞缸杯應該不是朱大剛的,而是富比拍賣行的,一切都是這姓錢的導演的一場戲。”
“其實從朱大剛拿出雞缸杯時,那些認識他的人的反應就看得出來,那件雞缸杯絕對不會是他的。”李大成說道,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趁機去衛生間,買下一件極品雞缸杯的原因。
第二段影片李大成回看了三遍,這才關掉,點開第三段影片,也是最後一段影片。
影片畫面依舊是停車場,朱大剛抱著箱子匆匆忙忙的上了車,和正駕駛的人說了很長時間,然後車子就駛離了停車場。
三段影片長短不一,前後加一起也不過兩三分鐘,整個過程沒有聲音只有畫面,看起來相當的無聊,但是對李大成來說,三段影片卻揭露了一場陰謀,如果不是有人把它拍下來給他看,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對富比指使朱大剛來砸場子這件事也永遠只會停留在猜測上面,但是這幾段影片的出現,卻讓猜測變成了一種肯定。
“富比拍賣行,太可惡了。”葉瑾氣憤的說道,懷古從來沒有對富比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可是富比呢,卻主動來砸懷古的場子,她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商場如戰場了,你不惹別人,並不等於別人不會來招惹你,這就是商場,挨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