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還是要看她手術復原和復健的情形再做判斷,不過一般阿基里斯腱斷裂又粉碎性骨折的病患,腿部多少會有一些後遺症,想要像以前一樣從事舞蹈工作的機率不大。”醫生仔細地分析道。
“謝謝。”巨浚嶽眉頭愈皺愈緊。
他自責地想著,如果當初他放慢腳步,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該如何告訴卓依蘭,她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重返舞臺,不能再跳芭蕾舞了?
“如果沒有問題,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就能送往普通病房,到時候會再請護士通知你們。”醫生說。
“好。”巨浚嶽點點頭。
兩人又回到長椅上,心妍敏銳地感受到他心裡的憂悒與煩躁,伸手握住他的手心十指交扣,安慰道:“也許卓依蘭恢復得很好,復健順利,之後可以再回到臺上跳舞……”
巨浚嶽沉默地緊抿著唇,沒有搭腔。
“你們……我是說她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地從樓梯上摔下去呢?”心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實在很好奇他們兩個人到底談了些什麼。
“如果我沒約她在那裡見面就好了。”他自責地說。
“她是不是想回來你身邊?”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別想太多,我跟她已經分手了。”他看穿她的疑慮,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
她將臉柔柔地偎在他的手臂上,心裡仍覺得不舒坦。
“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好了。”他低頭看了手錶一眼,柔聲問道。
“我想在這裡陪你。”她堅定地道。
“雖然她的傷不是我造成的,但我間接也要負點責任。”他摸摸她的臉頰,無奈地說:“再加上她的家人都在美國,交友狀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不知道要聯絡誰,她唯一能依靠的物件只有我,這點希望你能體諒。”
雖然兩人分手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到底也交往了四年,多少還是有點情分在。
“那我就陪你一起照顧她。”她大方地道,決定當個成熟、理智的女人,不要再小心眼地懷疑他的感情。
“你不會吃醋?”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責任也就是我的責任,我想幫你分擔一點點。”她湊上前,飛快地親吻了下他粗糙的下顎。
“長大了喔!”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長髮。
她甜甜一笑。
兩人肩並肩,親暱地坐在長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一個小時後,護士將卓依蘭的病床推出來,她雙眼緊閉,手腕吊著點滴,一臉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巨浚嶽和心妍連忙上前跟著護士一同來到普通病房,護士替卓依蘭量過體溫後,將手術後注意事項的檔案遞給他。
“病人麻藥會開始慢慢退,今晚傷口會感覺比較痛,要特別注意一下,如果有問題就按鈴通知我們。”護士小姐說。
“謝謝。”心妍點點頭,送護士離開病房。
“今晚我必須留在醫院照顧她,你先回去睡覺,等明天我再幫她請個看護。”巨浚嶽不放心將卓依蘭一個人留在醫院,更何況她才剛開完刀。
“剛剛不是說好了,我要留下來陪你,我們一起輪流照顧她。”她體貼地說。
“不過這樣你會很累……”他捨不得她熬夜。
“可是我想陪著你嘛!”她微笑,眼睛亮亮的。
夜裡,巨浚嶽靠坐在臨時床上,心妍將臉枕在他的大腿上,蜷縮著身體睡著了,兩人親暱地依偎在一起,戀愛的感覺更濃了。
其實,卓依蘭在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經和家人透過電話了,她狡猾地說只是小傷,他們不用特別趕回來,就是想讓巨浚嶽自責,乘機勒索他的同情心,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