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十足,他心情隨之變好,不像先前那麼緊張。
“李柯怎麼說?”李淑珍亟不可待問丈夫。
吳文俊把李柯說的話複述一遍,李淑珍若有所思點頭。
“李柯說話辦事向來靠譜,何況咱們這幫老兄弟,混到現在這歲數,一個個非富即貴,要麼身家億萬,要麼位高權重,況且老一輩兒餘威尚存,甭說這點小事,就算天塌下來,照樣頂得住。”王若曦父親說到最後神采飛揚。
被親家豪情感染的吳文俊猛拍沙發扶手,大聲道:“是啊,咱們幾十號老兄弟擰成一股繩,誰與爭鋒?”
誰與爭鋒。
吳文俊把這四個字說的霸氣十足。
倒也不算妄自尊大,他們那一撥大院子弟,在當下的京城政商圈子,是一股誰都無法小覷的力量。
“昊宇,別耷拉著腦袋,我們都沒怪你。”李淑珍給兒子遞上削了皮的蘋果,問:“知不知道為何媛解圍的小子是什麼人?”
“他叫沈浩,何媛中學時期的同桌。”吳昊宇對沈浩的瞭解僅止於此,這還是他從何媛同宿舍的姐妹那問出來的。
李淑珍眉頭舒展,姓何的丫頭片子,還有這個沈浩,全是西京人,能有多大能耐?剛才那條新聞多半沒她想的那麼複雜。
就在王吳兩家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時候,李柯打來電話,支支吾吾告訴吳文俊,情況不妙。
新聞曝光和司法介入,是上頭的意思。
吳文俊懵了,發小所謂的上頭,指哪個層面,他心知肚明,想破腦袋想不明白,屁大點事兒,怎會捅破天。
李淑珍、王若曦父母根據吳文俊僵滯的表情斷定,事情遠比他們設想的糟糕,不禁面面相覷。
接下來的幾個鐘頭,兩家人開始聯絡親朋至交,動用龐大人脈資源,仍無法阻止警察登門。
李淑珍涉嫌侮辱他人被要求接受調查。
侮辱罪,最高判刑三年,以眼下形勢衡量,李淑珍十有八九被重判。
自認能在四九城呼風喚雨的吳文俊束手無策,平生頭一回體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是啥滋味。
“居然敢抓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知道我爺爺跟誰並肩戰鬥過嗎?”被帶出別墅的李淑珍大喊大叫,潑辣本性畢露無遺。
“我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帶隊的警察毫無懼色回應李淑珍。
“你們等著倒黴吧!把你們局長叫過來!”李淑珍歇斯底里,瘋狂掙扎,並往帶隊抓她的警察臉上吐口水。
多虧吳文俊沒急昏頭,出言安撫住妻子。
吳昊宇眼睜睜瞧母親被帶走,心亂如麻,繼而把何媛的絕情與母親此時的遭遇,歸咎於沈浩,恨的咬牙切齒。
入夜,一個訊息再次震動吳王兩家,聚在吳家出謀劃策的一幫人也為之色變,顯然是慫了。
沈浩,紫禁城事件中當著李山河面廢掉李子雄。
以一己之力,幾乎掀翻偌大李家的神秘變態,他們哪惹得起。
……………………
夜幕下的申城,燈火輝煌。
浦江兩岸愈顯華麗,一艘豪華遊艇順江而下,沈浩何媛坐在遊艇頂層開放式艙室中,喝著紅酒,欣賞兩岸夜景。
“這酒,羅斯柴爾德家族專門用來宴請貴客,不錯吧?”沈浩笑著問何媛。
“你這是赤裸裸的炫富行為,目的不純。”何媛甩給沈浩一記白眼。
“怎麼就目的不純了?”沈浩苦笑問。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現在多麼成功,目的就是要我為當初選擇分手而後悔。”何媛繃著臉調侃沈浩。
“我在你心目中經常變成壞人,多被誤解一次兩次,無妨,承受的住。”沈浩故意黯然嘆氣,逗樂何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