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者,安家費,白銀三百兩,戰死者,給家屬發銀五百兩,打仗期間,全軍將士,三倍發餉銀。”
沈浩這番話馬上傳遍全軍。
這個時空,一畝良田,值七兩銀子,三百兩銀子,可以買三十畝田,外加一處磚瓦宅子,過上小康生活。
對於普通百姓而言,這是巨大的誘惑,而沈浩招募的青壯,差不多全出自普通人家或窮苦人家。
掙扎在底層的青年,才能吃得下苦,才會為了改變命運而拼命。
五百兩銀子,則堪稱鉅款,相當於三十萬人民幣的購買力,一人戰死,全家享福,在底層士兵看來,值!
四千兵跪在地上,叩謝沈浩的厚待。
他們不擔心沈浩言而無信,這一年多,沈浩留給他們的深刻印象,一是高深莫測,二是說到做到。
養著四五千兵,如此優厚的撫卹待遇,江心洲的財政勉強承受的了,可以後要是養幾萬十幾萬的兵,光靠走私貿易,肯定不行。
沈浩琢磨著,打完這場仗,擴大海上走私貿易的同時,得把一些能賣高價錢的玩意搗鼓出來,比如好的酒、玻璃、香菸。
打掃戰場的兵,將女直戰死騎兵身上值錢物件,悉數上交,沈家軍對戰利品有著嚴格規定:必須上交,不得哄搶,違者斬。
在沈家軍,拿著高工資,無論死活,以後都有保障,沒誰耍小聰明私藏該上交的東西,再者,這些兵已被沈浩練出了傲骨,也不屑這麼做。
正當沈浩的兵打掃戰場時,一隊大周騎兵疾馳而來,確定是友軍,這隊騎兵才靠攏過來。
沈浩目測,這一大隊騎兵,至少三千騎,王字大旗迎風招展,大周缺馬,只有西軍配備騎兵集團。
這是因為西軍在三十年前,從西賊手裡奪下了熙河兩岸野馬聚集的大片草原,經過三十年,打造出大周第一支,也是僅有的一支人數上萬的騎兵。
兩軍主將相隔七八米遙遙抱拳。
“在下乃西軍勤王之師,先鋒官,參將王元。”貌似三十五六歲的王元,率先報出姓名、官職,帶著一股傲氣。
戰死在大黑河北岸的王實,是他表哥,他父親,正是西軍總管,王沁,王沁麾下,七個總兵官,四個是王家的人,剩下三個,也是王沁提攜起來的,所以,王家是當之無愧的大周軍界第一門閥。
王元自然有驕傲的資本和底氣。
好在王家幾代都對朝廷忠心耿耿,加之有北疆邊軍制衡,且各軍糧餉,掐在朝廷手裡,多疑的柴熙瑞,才沒把王家視為潛在威脅。
“在下沈浩……”沈浩只是道出姓名。
不過沈浩身上的官服,王元認識,跟他身上的一樣,只不過他的官服被盔甲遮住了大部分。
所以,王元不敢過分輕視沈浩,年紀輕輕的參將,要麼自身實力很猛,要麼家世很猛,或抱住的大腿很粗。
下一刻,王元看到被堆疊起來的女直騎兵屍體,還有沈浩繳獲的四百多匹健馬,不禁詫異。
“這些都是女直騎兵?”王元難以置信問沈浩。
“是,剛剛跟他們打了一仗,兩千騎,有一半留在這裡。”沈浩笑著回答。
“看來女直不過如此,重騎兵竟被步兵擊敗。”王元面露輕蔑之意,而後審視沈浩的兵,不禁動容。
倒不是這位王將軍被沈家軍的軍容震撼,而是覺得沈家軍的盔甲實在是高大上,若是穿在他的騎兵身上該多好。
他惦記上沈家軍的盔甲,但聽沈浩說女直敗兵剛走沒多久,立功心切的他,顧不上詢問盔甲的出處,馬上決定追擊女直敗兵。
連一聲告辭都懶得說的王元,帶著三千騎兵,去追女直敗兵,他覺得能被步兵打敗的女直騎兵,稀鬆平常,他帶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