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舉動還說得過去,但她又怎麼會知道皇上會突然對上次相國寺之行進行審問,提前與陳妃通氣?”
如圭面色一沉:“奴婢覺得娘娘還是小心為上,良妃能在皇后腳底下蟄伏多年,這等能忍之人千萬不可小覷。娘娘現在懷有身孕,分毫都不能出岔子。”
聽到這裡,南喬也算是明白了,趕緊道:“娘娘,您放心,日後膳食、衣物奴婢們都會多加小心的,萬不會讓旁人鑽了空子。”
阿濃點點頭,沒有再說話,看來接下來的這段日子,她要極度的依賴空間了。好在南喬知道這個地方所在,有個人幫忙打掩護,她作弊也容易一些。
突然阿濃似想起了一件事,對著如圭道:“本宮想見二皇子一面。”
如圭領命後離去,阿濃當著南喬的面從空間裡將先賢妃曾經給她的那封信拿出來。南喬見狀,張了張嘴,倒是什麼也沒問。
二皇子來得還算快,進來後也是喜氣洋洋的:“兒臣給母妃請安。”
“過來坐。”阿濃笑了笑,讓南喬和如圭都去外面守著。
“兒臣還沒恭喜母妃懷了小。弟弟呢!”
阿濃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將枕邊的信封遞給他。
二皇子狐疑的接過,阿濃示意他開啟看看。二皇子笑眯眯的開啟後,笑容便僵在臉上,稍許才不自然的笑了笑,略帶苦澀。
阿濃淡淡道:“這字跡你該認識是誰的,我也不用多說。”
“母妃……”二皇子斂去笑意,一時間無話可說。
“本來我也在想找個機會將這信教給你,現下我懷孕,就是最好的時機。”阿濃頓一頓:“你心裡很明白,當時我教你習畫,後來我答應賢妃看護你,都只是為形勢所迫,其實我心裡是並不願意的。”
“母妃這是不要皇兒了!?”
阿濃搖搖頭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只是不想讓你活在對我猜疑之中。這封信是賢妃給我的籌碼,上面記錄了宮中、朝中之人的所有習性與弱點,還有他們身邊能用之人。當時我只是看了一遍,所用掉的也只是宮中人的習性與弱點,其餘的分毫未動。現如今交給你,對你也是有益的。”
瞬間,二皇子臉上多了幾分沉穩:“難怪母妃那麼相信你!”
阿濃笑了笑:“賢妃並不是相信我,而是以我博弈。”
“顯然母妃成功了。”
阿濃暗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少有的老成,道:“我答應過賢妃,有我一天,也有你一天,你有自己的想法,想什麼就去做吧。若你還當我是長輩,切記,凡是不要太過分。”
說完後,阿濃閉上眼,一幅要打盹的模樣。
二皇子臉上微微一笑:“謝母妃,母妃身子還未好全,兒臣便高馳了,母妃好好休息罷。”
二皇子走後,阿濃也是鬆了口氣,未來的路,誰能知道呢!
經過阿濃一年多的掃蕩,宮裡的嬪妃可謂是少得可憐,她懷孕的訊息在宮中流走之後,還是有少許人羨慕著的,比如蘇貴人之流。
皇上近來基本不去別的嬪妃那裡走動,阿濃獨寵的名頭也傳了出去。對於這位傳聞美豔動人的元妃娘娘,大臣們又不齒的,無非是因為以色事人。也有忌憚的,這位娘娘可謂是從未失寵過,而從她得寵開始,宮裡的嬪妃三不五時就少個把,就連皇后、淑妃這等人物都一下沒了,能不讓某些人忌憚一下麼!
比起流言紛飛,阿濃過得可謂是舒心不已,皇上拿她當眼珠子似的看著,一有空就到承乾宮來,又是甚至連公務都帶過來。也因阿濃初期有孕,孕像不穩,所以連去行宮的行程都給耽擱了。
賢妃近來最愛過來坐坐,有時還帶上四皇子,後宮爭鬥少了,她們聊天也比原來更加放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