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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彪子提著茶吊準備倒落的手停住了。

“我們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算了!”癩痢李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已經趴在了地上的老頭說道。

哐噹一聲,彪子手裡的茶吊被遠遠的摔了出去,砸得幾隻在悠閒的吃著穀子的jī飛跳著跑開了,地上騰起了道白sè的煙霧。

“欺壓你這樣的老人是種罪過!”癩痢李的口氣柔軟了許多,幾張大鈔從他手裡悄然滑落,“我們並不是有意的,我說過,我並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這並不是因為我害怕你們海冬青而說這話。老人家,你這麼大人了,今後就不要再和人動武了,現在的年代,已經不是過去的江湖了,只要一根手指動上一動,你就完了。”

老頭面朝下躺著,一隻手被壓在了肚子下面,他彷彿連這隻手chōu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象死蛇一樣在蠕動一下,算是回答。

“我們走吧,幹我們應該乾的事!”癩痢李說道。

雪鐵龍捲起一道煙塵,駛進了海冬青的總壇。

地上的老頭緩緩的站起了身,他被壓在身下面的那隻手上赫然撰著一把烏黑油亮的二十響駁殼槍。這把槍的扳機已經張得大大的,就象一隻隨時準備吞噬的鱷吻。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鼻血,手指在身上拭了拭。把自己稀疏的頭髮又重新攏了一攏,關上了二十響的保險。

“很有趣的小夥子。呵呵……”老頭看著腳邊被風颳得飄來dàng去的大團結樂呵呵的笑了。

“為什麼要放過這個老頭?”彪子問癩痢李。

“因為……”癩痢李沉默了半晌,“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父親,一樣佝僂的背影。他們曾經都風華年少過,現在一樣的蒼老了,我忽然不忍心了。”

停車場上有一輛耀眼的車吸引了癩痢李的眼球,那是一輛與眾不同的越野車。

好漂亮的車!癩痢李驚歎著,打了個方向盤。

鬥牛場上煙塵飛舞,瀰漫著一股嗆人的塵灰味道,四周的樹木很好的把灰塵給擋在了場中央。東西兩邊的竹子搭建的半米高平臺上,全密密麻麻的坐滿了看客,每個人都在興奮的看著場中央,場中央有幾對肌ròu強健的公牛和母牛正在捉對大戰,地皮都被震顫得有節奏的咚咚作響。

場內的每頭公牛都在竭力的想把半個身子壓在作為遊戲夥伴的母牛的身上,母牛也不甘就範,頻繁的移動著腳步,碩大的牛蹄把堅硬的土地踩出了一個又一個印記,公牛揮舞著尖銳的角,呼哧呼哧的咆哮著,變換著方向,每一次切換走向,公牛胯下筆直而有粗壯兇器總會變換著角度給觀眾一個不同的視角,引發著觀眾一陣又一陣的驚呼。有一頭公牛總算騎上了母牛的背部,又不小心的滑落,把地上的土灰砸得四處飛濺。

漸漸的,幾條牛新娘總算找到了感覺,和配偶的合作也慢慢找到了共同契合的節拍,牛新娘停止了無謂的掙扎,準備迎接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

場內原本嗆人的煙塵也開始漸漸平息來了,誰都知道牛這種動物jiāo配時間極為短暫,就在觀眾們屏住呼吸等待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來臨的時候,一輛雪鐵龍汽車從南面的樹林裡斜刺裡衝進了場內的牛堆開啟了,從漫天的土灰裡陡然冒出了幾個高大筆直的身影。

癩痢李和手下幾個馬崽個個一身軍大衣,一臉肅殺的站在了場中央,四周ròu眼可辯的灰塵在他們身上浮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用衣服纏著根長長的桿狀的東西,他們的人就象公牛肆無忌憚的胯下兇器,直直的站在了幾頭重達一噸重的健牛身旁。幾隻luǒ露著的強健臂膀上,刻滿了絢麗複雜的刺青,漫天灰塵遮不住他們野狼一般銳利凶死的眼神,釘戮和闖dàng的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記,這印記就象地上被牛踩出的腳印一般搶眼和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