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真火加上九龍針法刺激腦神經,治療他的先天性腦部發育遲緩並不困難。
只是要消耗大量的體力,這也是上次誤喝農藥,張陽並沒有一起為他治療的主要原因。
得白化病的男孩叫瞳瞳,七八歲左右,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頭髮眉毛都是白色,這種病是近親結婚造成的病症。
白化病俗稱也叫陰天樂,顧名思義就是怕見陽光。
陰天時他們才會更高興,此時窗外陽光明媚,瞳瞳一個人躲在牆角眯著眼睛發呆,顯得格外可憐。
“他能治好嗎?”孟婉婷走到瞳瞳的身旁,俏臉上帶著憐憫問道。
“不能,這種病症只能維持生命,卻不能治癒。”張陽無奈的苦笑,走到瞳瞳的身邊,開始為他針灸。
他說的是實話,九龍針法即使有九陽真火輔助,可以達到治療許多不治之症的效果。
但是對於這種基因變異產生的病症,卻也毫不辦法。
張陽來過兩次,瞳瞳見過他,所以對他的治療並不排斥,甚至小臉上充滿好奇配合著他針灸。
當然主要是這些孩子很難見到陌生人,而他們對外邊的事物卻充滿了渴望。
所以張陽他們的到來讓瞳瞳並不感覺恐懼,反而十分興奮。
“那西醫呢?有沒有治療的方法?”
任何人面對這些孩子時,都不免心生憐憫,何況還是孟婉婷這樣從小失去母親的女孩,焦急的問道。
而張陽能贏下三國邀請賽,將腦死亡患者治好,就足以說明了他的中醫水平,對他的話當然毫無置疑。
但是看到孩子可憐的樣子,還是希望能有一線生機,才會想起他並不熟悉的西醫治療方法。
“不能,有些病症是不治之症,現在的醫學根本無法治癒。”
“那他難道只能等死?”
“你說怎麼樣?”張陽覺得她這話有些幼稚。
“我還能怎麼樣?只是覺得他有些可憐。”聽到張陽不耐煩的話語,孟婉婷也不樂意,加上心情不好反擊道。
“可憐?他這種病症還好一些,只是透過預防和藥物便能控制住病情,沒有太大的痛苦,可以比較安靜的死去。”
張陽口中說著,手底下絲毫沒有停歇,繼續幫瞳瞳針灸道:“有些病症,病人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忍受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後,最後還是要死去。”
不可否認,他這話說的是實話,卻對孟婉婷也開始有針對性。
“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天也好。”孟婉婷的聲音帶著傷感。
“不錯,每個人都對生命充滿了渴望。”
張陽嘆息了一聲,收起了銀針站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可是當知道自己無法活下去時,很多人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親人,不想拖累他們。”
“你胡說。”孟婉婷情緒激動起來。
她開始警惕的打量著張陽,畢竟他來這裡之前見過自己爸爸一面,懷疑他是自己爸爸來求情的說客。
“就拿這些孩子來說,你以為他們的家人將他們拋棄,他們不痛苦嗎?”
張陽環顧四周,看了一眼周圍的孤兒後繼續道:“或許他們的家庭也有各自的困難,留他們在身邊,只會拖累整個家庭,生活要繼續下去,或許他們也十分無奈,並不是不可原諒。”
他說這話有些違心,如果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病重而遺棄自己,自己會原諒他們嗎?
不會!
自己的想法非常堅決,現在卻替別人做著同樣事情的說客,想到這些,張陽都覺得十分可笑。
“你故意這麼說的,他都告訴你了?”
“嗯,不過我沒想過要勸你,這種事情很難分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