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治於奇的那位腦外科大夫還沒退休,聽劉闖提起當年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回憶起來,說:“那件事兒,我沒忘記。當時送來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死了!”
“老大夫,你怎麼這麼肯定?”劉闖很想要這個結果,可是覺得他這麼似乎缺少依據。
“因為,這小孩一送來,我就看到他的太陽穴那兒有個被擊穿的洞。我還以為是被槍打的,心裡直嘀咕,今天沒發生武鬥啊,這孩子怎麼中了槍彈呢?”
“哦,謝謝你老大夫,沒想到你老人家記憶力這麼好?”劉闖讓他寫了一份證實材料,到醫院組織部蓋了公章,勝利返回了。
這麼一來,人們認定,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下一步,就應該尋找那個叫方向明的人了。
郝大龍叫上沈英劉闖立刻將大家討論的分析意見向趙部長白書記於書記彙報了,幾位領導一致同意郝大龍提出的意見,下一步,集中力量尋找方向明。
20失蹤了的方向明
尋找方向明的線索很多,根據證人們的說法,他是去當兵了。那麼,就從軍分割槽當年入伍者的花名冊查起。
劉闖熟悉部隊情況,郝大龍派了他與沈英同往。果然,在1968年入伍者花名冊上,出現了方向明的名字,他去的部隊就在本省,是瀋陽軍區**高炮部隊。
那麼,他現在哪兒呢?是復員了?還是在部隊提幹了?
如果是復員了,應該去民政局查詢復員軍人安置工作記錄。
“民政局很牛的。咱們廠和他們是平級,他們能接待我們嗎?”劉闖好象是在民政局碰過釘子,有些打怵。
“接待是能接待,就怕他們推託,不協助咱們。”沈英說。
“那,我們去市核查辦,向他們求援。”郝大龍就以彙報工作的名義,來到市核查辦。核查辦主任聽了案件的進度,很是高興,表揚了郝大龍工作很有力度。當郝大龍說出自己的困難時,主任立刻會意,就以市核查辦的名義開了兩個外調介紹信。
奇怪的是,劉闖和沈英來到民政局安置辦,在復員軍人名冊裡卻沒找到方向明的名字。
“他一定是提幹了。”郝大龍想,實在不行,就去他們部隊一趟,核查是全國統一部署的大事,部隊也要配合的。
劉闖與沈英興致勃勃地來到了那個部隊我,卻被告知,這個部隊成建制解散了。兩個人頓時迷芒了,敗興而歸。
“凡是成建制解散的部隊,勢必會劃到其它部隊。”郝大龍想,“可是,這種事兒,到哪兒問呢?”
“我有辦法。”劉闖自告奮勇,“我有個戰友,在瀋陽軍區軍務部,這事兒,他一定能說清。”
多虧市核查辦開具了兩張介紹信,郝大龍就在其中一張上寫了瀋陽軍區政治部群工部的名頭。
瀋陽軍區群工部沒有向他們提供部隊成建制轉移的地方,而是查詢了方向明所在部隊的幹部名冊,告訴他們,“這個部隊沒有叫方向明的幹部。”
“那麼,他就是復員了,回到了鎖陽。”郝大龍斷定。
可是,既然復員了,為什麼民政局的復員軍人花名冊裡沒有他的名字?難道,他也像郝大龍一樣,在外地找了物件,易地安置了?要是那樣,尋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接著,沈英劉闖兩個人又到了公安局戶政處,心想,既然方向明回到了鎖陽,總要落戶口吧!哪兒知道,在戶政處的名冊上,只有三個叫方向明的,卻都是退休的老頭,根本就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媽的,怪了!
找!繼續在復員隊伍裡找!郝大龍下定了決心,我就不信,他會飛到天上去,或者是在人間蒸發了!
可是,怎麼找呢?郝大龍突然想起故鄉中學那年舉辦校友會,誰也找不到自己在哪兒?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