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

聽得&ldo;嚶嚀&rdo;一聲，他驚出一身冷汗，睜眼一看，淡淡的燭光下，清小姐手中拿了一隻小銅盆，盆中裝著他嘔出的酒液，散發出淡淡酸味。

他正躺在她的腿上，方才那一抓，正好抓到她的前胸。

&ldo;我並不是好心照顧你，只是怕弄髒我的廂房。你既無事，我便走了。&rdo;清小姐又羞又氣。

說罷，她推開他，站起身來。

她忘記手中還拿著那隻銅盆，用力推他時，盆中之物濺了一些在他二人身上。

辛無涯記起一些過往。

三年前，她也是這般別彆扭扭，背著身對他說：&ldo;你不要誤會，我只是看你可憐，對你並沒有別的意思。&rdo;

他伸手拉住了她，目光中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ldo;清小姐，清……清兒。&rdo;

清小姐渾身一震，慢慢轉頭看他。

辛無涯苦笑道：&ldo;清兒，你傾慕七公子，對不對？如今，我們真正是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了。當初你勸我的那些，雖然我以為是夢，卻也是聽進去了，如今既然你我二人還有這麼些緣份，倒不如坐下來，再仔細談一談吧。&rdo;

清小姐看了他許久，終於嘆了口氣，緩緩坐下。

&ldo;談什麼？&rdo;

&ldo;談……你和我。&rdo;

辛無涯抬起一根手指，替她攏了攏鬢髮，不經意間劃過她細小的耳廓。

清小姐顫了一顫，白暫的耳垂染上了緋色，熱熱的，蔓延到頸和臉上。

辛無涯啞聲道：&ldo;衣裳弄髒了，脫掉吧。&rdo;

&ldo;嗯。&rdo;清小姐聲如蚊蚋。

辛無涯像是下定了決心，捧住她的臉就吻上去。見她只略略掙扎，便順勢摟著她，雙雙倒下……

事畢，辛無涯看著臉頰嫣紅，雙眼迷離的清小姐，心中也不知是苦是甜。

情迷意亂之時，倒是真的能將她，當成是她……月啊……

清小姐似是感應到了他的心意，眼神極快恢復了清冷。

&ldo;辛無涯，如今你既已出了族，便算是孤家寡人一個，你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我們生兒育女，不再提從前的事情。&rdo;

辛無涯強笑道：&ldo;好。&rdo;

原本是件挺好的事，不知為何，叫她這麼一說，只叫人覺得心灰意冷，彷彿人生一眼就看到了頭，無味極了。

不過，他辛無涯的人生，怎麼可能一眼看到頭呢？那些事，終於要開始了……

月，不要擔心，我會給你機會的。他心道。

他翻了個身，面對著牆。

如果是她，換了是她，私定終生的時候，她會說些什麼？辛無涯對著牆，彷彿想要把這面牆給看穿，看一看隔壁的挽月在做什麼。

隔壁的挽月不肯睡。

她伏在少歌的腿上，聽他說年少時的趣事。

&ldo;唔……那個歧地的……真有意思……我……去……你……再說……&rdo;

直到困得語無倫次，她終於戀戀不捨睡著了，睡著了手依舊抓住少歌，像是生怕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