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晚飯後還要再續攤……

為了這個，出門之前特意備了一大壺潤嗓花茶，和少歌分著喝下，防口乾。

沒想到根本不費一兵一卒，半個字都沒說，事情就解決了？！

現代人和古代人，還真有代溝啊……

……

被熱淚盈眶的王妃死死盯著，少歌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ldo;母親，是我。&rdo;

&ldo;真是三兒啊！&rdo;王妃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恨不能將他裡裡外外看個遍：&ldo;真的是啊！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變醜了啊……身體也不結實了！這是得了什麼病啊……&rdo;

少歌垮了臉。

&ldo;小挽月，&rdo;歧王煩惱地皺起眉，&ldo;陪你母親到裡屋歇歇。&rdo;

&ldo;好！&rdo;挽月拉走了王妃。

歧王站起身，走到少歌身旁，伸出蒲團大的巴掌拍了拍他的肩背。

少歌苦笑著咳了幾下。

&ldo;你娘不在，裝給誰看！&rdo;眼一瞪，&ldo;這是中了什麼毒？小挽月不能解嗎？&rdo;

少歌咳著搖頭。

歧王一個大步，踏到了少歌身後，嫌棄地嘖道：&ldo;小雞崽似的，養肥了，再同外人講是我林一言的兒子。&rdo;

少歌無言以對。

歧王又一個大步，踏到他面前，腰一躬，鼻尖對著鼻尖：&ldo;誰幹的？老子這就去剁了他。&rdo;

少歌勾了勾唇角：&ldo;能再見到爹孃，兒子已經心滿意足了。&rdo;

歧王臉色僵了一瞬，不自然地扁了扁嘴，重重一咳，道：&ldo;瞧不起你老子？！只管說，是誰！&rdo;

聲音有隱隱的顫抖，想來被少歌那句話觸動了心絃。

他一擰身子，大步走到了窗戶邊上，背對著少歌負了手，片刻後，狂傲的聲音響起來：&ldo;管他什麼天王老子，我歧地百萬將士可不是吃素的！&rdo;

他站得遠了，少歌如今中氣不足，懶得大聲同他說話，乾脆慢悠悠坐到了椅子裡，等他平復了情緒回來再說。

少時，歧王又瞪著眼，大步走了回來。

&ldo;身體可要緊？還有幾日好活？&rdo;

少歌直想翻白眼。

&ldo;死不了。&rdo;少歌沒好氣道。

歧王不幹了，眼一瞪，聲如洪鐘：&ldo;會不會好好說話！&rdo;

少歌氣樂了，究竟是誰不會好好說話？！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頭子跟王八元淳待一起久了，真真成了個老王八蛋。

可惜只敢腹誹，臉上卻是努力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ldo;沒大礙，還能活個幾十上百年。&rdo;

見他好好說話，歧王又嘴賤了：&ldo;就這麼個身子，活久了也是糟蹋糧食。&rdo;

有一瞬間，少歌十分後悔認了這門親。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爹……

他憂鬱地看了看裡間，聽得挽月和姜然細細碎碎的聲音隱隱傳出來一點，微微怔了下，心頭那股鬱悶倏地沒了。

胸膛裡暖暖的、軟軟的。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在隔壁屋裡，雖然一時看不見人，但得知她們就在身旁，平平安安，像是兩團暖融融的光暈，柔軟又溫暖，叫人想一想，心中就像安放了小太陽，從裡到外透著亮堂。

歧王沒他的耳力，半點聽不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