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對自己說的這兩件事情，現在說出來，還有什麼用呢？

也就他的招牌還有點用處‐‐&ldo;最絕望的時候想想他&rdo;，的確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吧？

然而挽月並不認為別人的痛苦能給自己帶來心理安慰。

所以神棍七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ldo;有心事？&rdo;少歌輕輕擁住她。

&ldo;他挺可憐的。&rdo;

&ldo;習慣便好了。&rdo;

挽月忍不住低頭一笑：&ldo;他習慣不習慣我不知道，我倒是極不習慣這麼個……怪人。&rdo;

少歌板起了臉：&ldo;昏睡多年的人，你也能招惹到。日後我還需看得更緊才是。&rdo;

挽月：……

怪她咯？

少歌牽起她的手，順著田壟往外走，找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小沙丘。

&ldo;秦軍師，你來看看這一戰怎麼打。&rdo;

他自顧自彎下身子，用一根枯枝在那沙丘上勾勾畫畫，很快就將十里寨的地形以及外頭軍隊的排兵布陣展示在挽月面前。每一處線條和圈點，他都使用得恰到好處，讓沒見過沙盤的挽月也能輕輕鬆鬆將整個局勢盡收眼底。

&ldo;為什麼敵我的比例是五比一？&rdo;挽月問道，&ldo;他們清理道路還需要七八日，我以為至少還能再忽悠一小半人叛變呢。而且，外面不是還有你當初在京中&l;招募&r;的七千人嗎？再加上投奔張嶽的百姓……這一部分，為什麼你沒有算作我們的戰力？莫非你有什麼顧慮？&rdo;

少歌笑道：&ldo;對方主帥並不是傻子。如今已收緊了兵線，督戰隊密集巡視，外圍已無機可趁。等到開戰時，後頭數萬雜軍足以抵擋住我們的援軍‐‐外面的七千人並非歧地正規軍，而是……&rdo;他有些尷尬，&ldo;咳，上次徵兵時，前來應徵的歧人。&rdo;

挽月呆了一會，直勾勾盯住他：&ldo;你真是個瘋狂的賭徒。招來一群良民，訓練三兩個月，你就敢讓他們跑到江東來鬧事？&rdo;

他歪頭挑眉：&ldo;有何不可？&rdo;

挽月揉了揉眉心，&ldo;好吧，那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利用手上三千精兵，對抗對方一萬五精銳，還有後面數萬雜兵就對了？我們的作戰目的是什麼？突圍還是殲滅？&rdo;

少歌輕輕搖頭：&ldo;擊敗，招降。&rdo;

&ldo;那就幹掉對方主帥。&rdo;

少歌扔掉手中的樹枝，拍了拍手：&ldo;問題就出在這裡，對方的主帥從頭到尾不曾露面，就連他人在哪個營帳中，也無法探明。你看‐‐&rdo;

他指著沙丘：&ldo;從對方的陣型上，看出什麼了？&rdo;

挽月定睛一看，有些吃驚：&ldo;五個小的陣型，組成一個完整的大陣？那麼，對方一共有五個陣眼，其中有三個，必然是那主帥以及兩個軍主，另外兩處就說不準了，可能是副將也可能是軍師。這麼說，對方連我們想要擒王的意圖都知曉了？那之前，他為什麼要傻乎乎地放了那麼多糧食給我們？這人到底是個聰明人，還是個傻子？&rdo;

&ldo;這幾次劫來的糧食，正好是三千人一個月的口糧。小二，我覺得他想要公平一戰。&rdo;

挽月呆滯地點了點頭：&ldo;你是個賭徒，他是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