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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稟大人,她不是我們的人!&rdo;一名舞娘翩然走向他,福了個禮。
他挑了挑眉毛,笑道:&ldo;話太多,很容易枉送性命。舌割了吧,為了你好。&rdo;
坐在地上的厚嘴唇得了命令,一躍而起,手一探,扯出舞娘的舌,刀光閃過,直直落在地上。
那舞娘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當即暈死過去。
挽月急忙過去將她扶起來,讓她臉朝下,否則血液倒灌進氣管,她很快會窒息而死。
這場變故來得猝不及防。
眾人倒抽著涼氣,驚懼地掩緊了口。
舞娘們眼中的傾慕重新化為恐懼。
她們記起來了,就是這個男子,他在地牢時冷冷說,&ldo;聒噪的,死。&rdo;&ldo;走不動的,死。&rdo;
他只是淨了面,看起來俊俏了,怎麼就能忘記他本質是惡魔?
第78章 反常必有妖
他走到挽月身邊,居高臨下,彷彿不經意地問:&ldo;那麼,為什麼有你?&rdo;
說罷,他極快速地蹲下身子,比她還要低些,他縮著肩膀,斜挑著眼,目光自下而上投在她在臉上。
看起來像是純淨的、感興趣的目光。
挽月頭皮發麻。
普通的人,可以偽裝自己的表情,但破綻良多。聰明人,可以掩飾自己的情感,叫人難以捉摸,但並非不能捉摸。高人,可以用臉譜化的表情來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比如笑面虎。
但眼前這個人,從表情到眼神,再到周身散發的氣質,都是他自己想要展現出來的樣子。
就比如此刻,他看起來像是&ldo;極單純的好奇&rdo;。
如果不是他剛剛割去一位美人的舌,而那位美人正口吐鮮血性命垂危橫在他面前,挽月可能不會懷疑他此刻真誠的情感流露。
他並不漠然,有血液差點濺到他身上,他還受驚一樣蹲著往後跳了跳。很自然,自然極了。
除了直覺,沒有絲毫證據顯示他對自己懷有極重的殺意。
這是一個可怕的人。
不能輕視他,也不能對他妄下任何論斷。答得不對,會死。
挽月平了平呼吸,道:&ldo;因為,我易容了。其實我長得很好看。&rdo;
&ldo;哦?&rdo;他更加感興趣地眯起眼睛,彎成像少歌那樣的月牙眼,但只有一瞬,他就把眼睛彎得只剩下一條縫,看不見他的眼神。
&ldo;暴一,取水來。&rdo;
厚嘴唇帶著那口鍋踏入林間,少時,端了一鍋清水回來。
男子做了一個&ldo;請&rdo;的姿勢。
挽月先替那個舞娘洗去面上的血汙,然後輕輕沾濕了手,除去易容的薄膠,再一點點剝下黃臘,然後仔細的洗了臉。
轉過臉時,那五名黑衣人,以及囚犯們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額間髮絲沾了水,飽滿地垂在臉頰旁邊。一張出水芙蓉般的臉,上面滾動著細小的水珠。
果然很美。
那個人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ldo;叫我公子正。&rdo;
待他重新坐回枯樹下,挽月終於輕輕吐出懸在胸前的那口氣。
回答正確。
他懷有很重的殺意,不是那種就像信手碾死一隻螞蟻的漠視,而是清清楚楚的殺意。藏得極深,只有奇異的直覺能夠捕捉到。
挽月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坐回原處,抱了膝蓋清理思路。
首先,公子正被關在那裡很久了。這一點,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