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假待在家。莫非……
那時候他說,&ldo;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房子落他倆的名字讓他們高興高興,就說是咱們孝敬他二老。總歸也還是咱們的‐‐你也不用擔心,我這麼愛你,絕對不可能離婚的。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寫個保證書。再說我一個混官場的,也不能離婚是不是?&rdo;
是不會離婚,但是可以死老婆。
還有殞石為什麼會爆炸?!她腦袋嗡一聲,又想起一樁事。他慫恿她給她爸媽買了巨額人身意外險!她當時是不願的,總覺得不吉利,經濟上也吃不消,可耐不住他好說歹說,最終還是買了,受益人寫的是她,他摟著她說道:&ldo;你看,我根本沒有私心是不是?都是為了你好。&rdo;
如果爸媽死於意外,她領了賠償金,過一兩年她再病死…
他們沒有孩子,婚檢時查出她先天不孕,但他還是堅持和她結了婚。只不過結婚十多年,甚少行夫妻之事。
秦挽月摘下蓋頭,眉眼間瀰漫著道不明的情緒。多虧了他這一世的迫不及待,一下將兩世底牌全抖落出來了!曾經做過才這麼輕車熟路吧?
高書遠,你很好!挽月切齒道。
百日消香是這個世界一味奇毒,中毒者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只瞳仁中出現一條極細的銀線,一百天後,突發高熱,咳血斃命,此時銀線消失,任華佗在世也查不出所以然來,只當惡疫燒埋了事。
這麼著急第一天就下毒?
百日消香沒有解藥,也就是說‐‐大婚夜,新郎不會來!
挽月暗忖:先不解毒,讓他看一看好安了心,屆時假死脫身,然後扮鬼嚇死他。
這樣想著,她微微眯起雙眼,唇角浮起陰森森的笑意。
一夜無話。姨娘告病,沈辰果然歇在了那邊。
次日該向沈相及夫人陳氏奉茶。尋不著沈辰,秦挽月獨自去了上房。
沈相和陳夫人都不在。
房中裊裊站了個人,一襲粉色輕紗羅裙,頭髮鬆鬆綰著,一對杏眼水光四溢,春色無邊。
挽月一怔,這不就是秋白?不,這是嬌弱版的秋白。難怪他非得抬了她回來!
心中不由輕嘆,他倒是十分專情呢。上一世若不是戀著權勢非招惹自己,就這麼和秋白做一對小夫妻多好?人生須臾數十載,難得遇到真心喜歡的人,還不知足嗎?
況且就算沒有岳家助力,以他的本事爬上去又能多花多少功夫?偏生要走捷徑。
蘇小可也在打量挽月,見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包裹在一件紅色喜袍裡,臉色蠟黃蠟黃,眼角和嘴角一齊向下耷拉著,雖然不像傳聞中那樣醜得驚天動地,但也的確不好看。
她舒了一口氣。昨夜為了留下沈辰,作了許多難看的姿態,又哭鬧又尋死,隱隱有些觸怒了他。不過,等他見了新媳婦這副尊榮,應當十分慶幸留在自己的溫柔鄉吧!
&ldo;妾昨夜身子不適,少爺歇在了柳荷苑……都是我不好,害得少奶奶獨守空房,少奶奶,您怨我,我也沒臉為自己辯解。您罵我,罰我都行,千萬彆氣壞了身子!&rdo;蘇姨娘拎起帕子假模假樣在眼角點了幾下。
&ldo;嗯。老爺和夫人不在麼?&rdo;挽月面無表情問道。
蘇姨娘一怔,她是要告狀?還是年紀太小不諳世事?說是十七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很多。莫非她壓根不通男女之事?
眼珠轉了又轉,柔聲說:&ldo;相爺上朝,隔壁嫂夫人過來,夫人到花廳迎她去了。夫人說,咱們府中沒有那麼多規矩,少奶奶如果定要吃茶,和小可吃就是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