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牢房關著的都是和舞女刺客有過接觸的,裡面有不少人讓她覺得眼熟,而且這些人在見到她後是一個叫的比一個親熱。
姜靜行目不斜視地往裡走。
“姜伯父,您是來救我的,您快讓刑部放我出去吧!”
姜靜行:你高看我了,你還是找你爹吧。
“姜叔父,我是海平侯的嫡子,我……”
姜靜行:等一會兒我走的時候再說吧。
“姜世叔,小子是長興侯次子霍鳴玉,家父霍辛,世叔可否幫小侄給家父帶句話。”
姜靜行:“……”
姜靜行退回一步,抬頭一看:好傢伙!好一個風流少年啊,這是從哪兒被抓來的?連外衣都沒有穿。
看著凍的臉色發青的少年郎,她同情地搖搖頭,自己兄弟這倆兒子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姑父。”
聽到熟悉的嗓音後,姜靜行終於不再繼續向裡走了。
一間住著個人的牢房裡,樸律霖盤腿坐在正中央,剩下的兩個人也是衣著不凡,只不過大概是打擊太大,此時正一人一個角窩著自閉。
等他看到來人真是姜靜行時,頓時就由內自外的生出一種尷尬情緒來。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也是進來後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宴會,卻偏偏和宮宴上的刺客牽扯到了一起。
對此,哪怕是機關算計的樸律霖也只能說,這實在是無妄之災,純屬個人倒黴。
隔著牢房的欄杆,姜靜行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倒黴的大侄子。
“不錯,看起來刑部還算講道理,沒給你們上刑。”
樸律霖聞言乾笑了一聲,說道:“姑父不必擔憂侄兒,想來不日就能回去了,還望姑父回府後好好寬慰妹妹們的心情。”
姜靜行見他如此通情達理,關在天牢裡還不忘擔心自己妹妹們,不禁失笑出聲。
她在這天牢裡走了一遭後,跟她沒關係的人求著她救命,跟她有關係的人反倒讓她寬心。
“你說的沒錯,過幾天你就能出去了,安心住著吧。”
這裡面關的人不少,個個身份都不差,若她只把一個人撈出去就太顯眼了,姜靜行覺得還是讓大侄子在天牢裡住幾天再說吧。
“不要多想,這幾天吃的用的,府上會有人給你打理好,刑部那裡也不會貿然給你上刑。”
姜靜行話說的很清楚,對此樸律霖也只好無奈地點頭。
接近安王的計劃被一道聖旨打亂了也就算了,參加個詩會都能喜提天牢多日遊,樸律霖無疑一向都是個自信的人,可最近接連的黴運,讓他這個從不信佛的人,都有了出去後去佛寺燒燒香的打算!
見自己大侄子接受良好,面上也沒有什麼怨氣,姜靜行轉身便沿路返回,一路上她腳步不停,只當自己聽不到身後的聲聲呼喚。
待能走出陰暗的天牢後,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姜靜行都不禁撥出一口氣。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感慨,自己這一天可真是夠累的,午膳竟然又給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