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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咧,“你個拼種!”

糙漢子腳蜷在肚子上,悶聲道:“福酒家。昨日盯了一宿,你們看著辦。”三個剛要閉眼的男子瞬間睜開眼,“肥魚?”

“三條魚,一把柴刀。”

正在吃雞喝酒的幾人轉過頭來,“魚多肥?刀利嗎?”糙漢子似乎不像多說,蹭了蹭草蓆,有些不耐煩地道:“貼秋膘的魚,刀是繡春刀。”幾人眉頭一皺,吐掉雞骨頭,“就一把?”

鼾聲上來,不再說話。草蓆上的三人起身,與三個坐著的人交頭接耳一番,隨後匆匆離去。剩下的那個糙漢子血目一睜,走到斷瓦邊上,將那隻燒雞的殘骨嚼在嘴裡,和著餘酒,喝完倒頭便睡。也不在意是否是不是自己的位子。不管得手還是不得手,回不來的人,留著位子還有何用。

一場新雨晚來急。對於秋收也算晚了一個夏季,街巷淅淅瀝瀝,涼風漸起。很久沒有新意的登州城,多了一絲靈性。煙雨蒙塵,巷口人影漸稀,蓑衣人拎著幾臉魚,用竹篾穿著嘴,鮮活著。雨絲落在窗沿,楊帆靠在窗欄邊,感受著雨絲落在臉上、杯酒上,耳畔,是木梯上篤篤的踏聲。

登州的駐軍,在雨幕中緩緩收軍。天昏暗之中,透著點紅。對邊屋前的老者,還在閒暇之餘,抽著旱菸。

一切寧靜而有詩意,紅雨天,黃花田,稻花香裡說豐年。

第177章 刀光影

“下雨了。”

“啊?”孫毅把嘴中的肉嚥下,不明白楊帆為什麼要說這話,“哦。”他有些無趣的應了一句,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本來就沒什麼可以接話的。難道還要學那些酸秀才那樣,來幾句詩?見鬼去吧。孫毅繼續他的餐食大業。

一便的李鬱歡舀著芙蓉湯,慢條斯理地喝著。

“下雨了。”站在窗邊的楊帆再一次喃喃道。李鬱歡抬起頭,以為楊帆有什麼話要說,便問道:“先生是有什麼要說嗎?”

“沒什麼。”楊帆一笑,回過頭,道:“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了。”孫毅抹了抹嘴,“這才哪到哪啊,來來來,坐下再吃點。”

天有些昏沉下來,依稀能夠看見雨中三三兩兩的人影。馬車駛出福酒家,街上人影稀疏,緩緩離去。楊帆撩起小窗簾,看著窗外,有些氐惆。秋高氣爽,今天楊帆卻怎麼也爽不起來,有些氣悶。可能是被孔衍植那番話氣得有些無語。

籲!

馬車停下來,楊帆有些怔了怔神,“怎麼回事?”

“爵爺,來了幾條雜魚。”楊帆朝外邊望去,馬車已經被幾個黑影圍住了。暗紅的天色下,幾柄刀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了。

“什麼人!”

“奪你命的人!”馬車正前方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動手!”六個黑衣人僅僅圍過來,免得讓馬車跑走。“爵爺小心了!”章堯靴子踏在車板上,繡春刀奪鞘而出。劃過一個光影,與那黑衣人正面迎上。

叮!

繡春刀狹長,刀頭略彎,電光火石之間,便與飛上來的順刀接在了一起。章堯刀身一顫,貼著那柄豎直的順刀照著那人的面門探去。黑衣人身手不凡,順刀耍的如同一條直蛇,繞著繡春刀,往上挑去。章堯身子一側,飛腳一踹,帶起的水花飛濺開來。黑衣人冷喝一聲,不斷地纏鬥上去。與此同時,五個四周包圍上來的黑衣人,已經逼近了馬車,視線極其不利的情況在,躲在馬車裡邊是既不明智的。

因為你不知道危險從哪裡冷不丁地刺過來。楊帆一下便將李鬱歡摁倒在馬車上,道:“你,趴下,千萬別起來。孫毅,和我一起出去引開這麼雜魚。”孫毅或許還有那麼兩下子,但是李鬱歡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叫他出去完全是拖油瓶外加送死。

“爵爺,我一個人能打五個,你也留下吧。”孫毅寶劍出鞘,不過沒把握好分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