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沒有陽臺,只有高高的一排小窗戶開啟著,裡面可以看見外面的一切,但是外面看不清裡面的世界。
我有些煩躁。
只是等著等著,睏意襲來,我竟然就睡著了。
我好像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還有走路的聲音,溫熱的呼吸在我耳旁我不在意的撓了撓。
我以為是夢。
等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依舊空蕩蕩的。
但是身旁有還未散去的溫暖。
席人回來過。
我的衣領上竟然有水漬。
那是…席人的眼淚嗎?
整晚覺得有東西壓在我胸口是因為席人難過了嗎?
起身洗漱好,我就拿起打刀出了門。
這裡還算是鬆懈,至少活動不被限制。
我一路來到對面林清所在的大樓。
問過樓下的一個說是自從喪屍開始後就一直堅守崗位不願離開的保安伯伯,我就根據他所說的c區五樓上去了。
“林清?”我敲了敲房門,心裡有些難以接受昨天看見的事實。
門開了。
我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林清探出頭,但顯然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你怎麼來了?”他說話有些不自然。
我趕緊說“我覺得打刀還是還給你好了,不然我覺得過意不去,而且我能夠自保。”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拿著吧。”
“可是…”我猶豫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房間裡的那個女屍我要怎麼藉機會進他房間。
“還有事?”他突然笑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把我拉進了房間關上門。
他一改往日小清新的模樣,臉上猙獰的看著我“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我撇開眼睛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他看著我想了很久“不知道也好,你回去吧,別來找我了。”
他說完背對著我。
我想了想,還是往前踏了一步“我知道你殺了人,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否定自己,你可以砍喪屍可以自保你就不可以放棄自己。”
“都知道?”他回頭看我。
我推開他,走到床邊,掀開床底,那裡赫赫然露出一具已經長滿青斑的女屍。
她看起來明明比我小,但即使是這種情況,她依舊是穿著時尚的紅裙。
“她是你什麼人?”我問道。
林清看著我沒說話。
“林清…”我剛喊他名字突然外面傳來爆炸的轟隆聲,震得我耳朵差點震聾了。
我看了林清一眼,顧不上這些事情趕緊往外跑。
在這棟樓頂,我看見了席人。
他也看到了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乖乖的禁聲,走到頂樓的陽臺邊。
這裡離安全區外面是最近的,席人他們想到的居然是用聲音引起喪屍的注意從而一舉殲滅。
這個a區究竟要多少喪屍才會讓一般穩定的席人用這種方法?
我看見喪屍漸漸包圍被炮彈給炸出的一個大坑。
場面太過壯觀,不斷有喪屍靠近大坑。
林清很快也跑了上來。
他正想問我什麼,我立刻將他拉回了樓梯口“什麼也不要說,不然也許我也會…”我的手在他脖子輕輕劃了一下。
他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就下了樓梯。
我回到頂臺,已經有很多喪屍不斷的摔進那個大坑,震耳欲聾的喪屍吼叫聲中,天空漸漸起了風,看起來就好像電影裡那些喪屍將要出現前的場景。
很快,那個大坑填滿了喪屍。
席人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