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道觀內有人罹難,訊息飛快的在一天內傳遍道觀上下。自然身為道觀弟子的青碇也聽聞了,青碇再三打聽過後,確認自己收到的訊息無誤,急急來到一座熟悉的門前。
是千非的房門,青碇現在已懶得去和千江打交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認為千江過於偏袒妖怪,所以才會遲遲不下手去滅掉白蓮谷。青碇較喜歡和千非談談,總覺得兩人比較能溝通。
經過千非幾次責罵,青碇總算記得先敲門了。
千非似乎早料到青碇會前來,氣定神閒的由房內問道:“是青碇吧?”
青碇微微一怔,讓千非的未卜先知所嚇到。“是的。”
“進來。”千非輕喚。
得到允諾,青碇迫不急待的進入,將門板撞出狻大的聲響,馬上引來千非慍怒的責備:“還是沒半點長進。”
青碇尷尬的將門闔上,輕柔的,花了一會兒時間才關好門。
千非嚴肅的臉孔沒變柔和,被青碇這一瞎搞,心情隨著變糟,“說吧!”站在房間中央,雙手背在身後,氣勢還是一樣讓人難以親近。
青碇開門見山的問:“千非師兄,千江的大弟子乙溪死了,此事你應該也有聽說吧?”在道觀內傳的沸沸揚揚,正常都應該知曉,即使千江努力低調處理。
千非點了一下頭,眉心稍稍蹙起,不耐煩的問道:“你來就是說這個?”
青碇眼看千非開始沒了耐心,慌忙的解釋道:“不是、不是,師兄,你聽我說。先前千江師兄總以各種藉口來拖延滅妖谷的時間,這回他的愛徒卻命喪妖怪手下,這豈不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嗎?只要我們好好利用,再施壓一下,想必我們這次滅妖谷的計畫,不會再被耽擱下來。”
千非斂緊雙眉,吁了一口長氣,低頭看著地面,而後問道:“若千江說……首要任務是除去馬腹呢?好為他的徒兒報仇,並避免馬腹再傷人。”
青碇早有準備,不急不徐的回答:“這好辦,馬腹的下落成謎,若要找馬腹可能得費日曠時,就以這做為理由,拒絕千江的要求。然後,咱能告訴千江,我們為何不直接先剷除附近妖怪,而要捨近求遠呢?若他還是堅持己見,我們也別怕鬧大,請出長老來評評公理。”
千非抬起頭,歪著脖子盯著青碇瞧,瞧的青碇有些背脊發寒的感覺。千非問:“青碇,你從進來到現在,談到千江時都直呼他的名諱,你認為……這恰當嗎?”
青碇一驚,囁嚅答道:“不恰當,我會改進……下次一定注意。”
千非浮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再多說什麼。
氣氛顯的有些詭異,好久,青碇才打破局提問:“師兄,那……關於滅谷之事?”
“滅谷是勢在必行,我先前許諾之事不會忘,你也別太心急,沉著一些,回去吧!”千非手往門口一攤,意味送客。
青碇有些不解,明明千非也是迫切想滅白蓮谷,為何不直接去做,而是順著千江的意。欲言又止的頓了頓腳步,青碇回頭瞧了一眼千非,萬分無奈的推開門房走了。
先前道觀的毀壞還沒整修完畢,又遇到千溪的枉死,道觀裡的氣氛又添了幾許傷感。但日子還是得照過,每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乙溪的死,對眾人彷佛沒影響,三餐依舊、練功依舊、談笑依舊,不同的是多了一個話題,可供茶餘飯後閒扯淡。恍恍惚惚,不知不覺過了五天。
明月當空的夜裡,道觀闃靜的房舍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馬腹眼神淡淡的掃過熟睡道僮的臉畔,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伸爪劃去,道僮連求救的機會也沒有,就死於夢鄉中,喉道開了個口,熱血噴濺。同間房的三名道僮也都慘遭割喉,死狀皆同。
馬腹輕閃身,消失蹤影。再出現時,已換了間房,繼續找尋仇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