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什麼,究竟從哪裡來的,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問。人們只清楚,自從林寡婦的豆漿鋪開張後,生意紅火得不得了,幾乎全城的豆漿鋪都被迫關門了。
東城居住的大多數是窮苦人家,街道很窄,路面高低不平,極不好走,兩旁的房屋也是又低又矮,破破爛爛的。
轉過一條街口,迎面是一幢高大華麗的店鋪,這在東城是很少見的。
東城的房屋大多又矮又破,店鋪也同樣如此,這間店鋪在此真是鶴立雞群,卓傲不凡,讓人一見便有突兀之感,這就是王老虎的“仁義當鋪”。
“呀!杜大爺,你老早啊!”一條人影突然從拐角處閃了出來,若不是杜天龍身手敏捷,差點撞了個滿懷。
說話的是個富富泰泰,看起來十分慈和的老佟翁。他拱著手,正滿臉笑容的同杜天龍打著招呼。
“早你娘個屁!”一見此人,杜天龍就不禁火起。這傢伙正是仁義當鋪的大掌櫃——“笑面扒皮”包不同。
“他媽的,以為老子不知道麼?你這老小子吃人不吐骨頭,王老虎乾的壞事十有*都是你小子教唆的!而每回事後你又來當好人。”
不過,氣憤歸氣憤。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起碼的禮貌還是要講,杜天龍極不甘願的轉過身,冷冷拱手:“大掌櫃,你老也早嘛!”
第一章:血宴(2)
離開包不同,杜天龍的心情一下變得糟透了。
“喂!杜哥,你氣鼓鼓的幹啥呀?”
杜天龍抬頭,叫他的是東城拉大車的李家老二,正站在林寡婦的小店門口,平樸的臉上露著善意的微笑。
“真倒黴,一大早出門,我就碰見了包不同那隻老狐狸了。”
“算了,杜哥,為這種事生氣不值得。來,來,來,到我這兒來。我給你排了個隊!”
“是啊,小杜,理這種人幹啥?”說話的是城裡打更的王小二。
看著這群苦哈哈朋友的笑臉,杜天龍的心裡不禁充滿了溫暖,剛才的一點不愉快,立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咦,今天林寡婦怎麼還不開門?”杜天龍定下神來,望望店外四下站著的人群,覺得十分奇怪。
“是啊,以前林寡婦很早就開門了,在我記憶中,還從來沒有這麼晚過。”說話的是個粗豪漢子,杜天龍認得是城北吉祥賭坊的打手週三。
“周老三,你怎麼知道林寡婦沒晚開過門?她又不是你老婆,天天摟著你睡覺,所以每天什麼時候開門你都知道……”
“閉上你的鳥嘴!”週三怒喝:“老子怎麼不知道?王麻子,你少跟老子胡說,別人怕你衙門裡的狗腿子,老子可不怕!”
“反了!反了!周老三,你要清楚是在跟誰講話?*了王大爺,王大爺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說話的是個身穿號衣的捕役,滿臉大麻子,這刻激怒之下更是滿臉通紅,麻子一粒粒凸顯在麵皮上,顯得煞是可怖。
王麻子原名王金福,雖然在縣衙裡當差,人其實並不壞,和許多人都談得來。
但就是脾氣暴燥,受不了激,而且最聽不得別人叫他麻子。往往和譏諷他麻子的人拼命。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為這麼點小事傷了和氣?”杜天龍見情勢不對,趕忙將兩人攔了下來。
“對!對!”王小二跟著出來打圓場,“周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王大哥臉上雖說有幾顆淺淺的麻子,但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何況相貌是父母給的,你何必拿人家這種缺陷來開玩笑呢?”
週三被杜天龍攔著,正悶了一肚子火,再聞此言,臉色更是大變,轉頭就想大罵。
王小二查顏觀色,連忙改口:“其實你又何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