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真的很可悲。”
雲中月臉色一冷,撿起地上的匕首,劃傷她的脖頸,陰柔笑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還要拜你所賜,你我是同一種人,不同的是,我比你幸運。”
中君吐出一口血水,嘲諷道:“呸,我們不一樣,我有良心,在這裡。”
她指了指胸口。
雲中月眼裡浮現一絲狠意,戳著中君的腦門笑道:“良心不值錢,值錢的是腦子,你就是因為沒腦子,才混的一無所有,趙玉兒那個賤人因為沒有腦子才被祖母和三娘設計侮辱,含冤而死……”
終於說到重點了,不等他說完,中君唇角一勾,突然反手一扣,扣緊雲中月的腕部,雲中月瞳孔收縮,身子猛然一震,糟糕,可惜待他反應過來穴位已被索死,手臂酥麻,手一鬆,中君抽手狠狠一個耳光打在雲中月的臉上,巧笑反問道:“你說誰賤人?”
“你!”雲中月惱羞成怒,指縫中突然多出兩根銀針,向著中君的脖子扎去。
中君眼神微暗,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讓雲中月後退幾步,仰面倒在地上暗叫不好。
中君揉了揉被打得發麻的臉,走到雲中月面前,踩上他的胸口,抬手一個耳光甩去,淡淡道:“你打了我兩個耳光,我還給你,賤男人!人渣!跟你媽一個德行,做不得光明正大的事!”
雲中月臉色一變,低怒道:“雲中君,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中君揚唇一笑,一改剛剛的怯懦,冷道:“你是不是又要給我講什麼三從四德,五倫綱常,百善孝先?”中君蹲下身子,拍了拍雲中月那張俊秀的臉,搖頭嘆道:“嘖嘖嘖,二孃要是知道你拿她的死來作為傷天害理的藉口,會不會一怒之下,從墳墓裡爬出來?是,我是做過錯事,但是呢,我相信她們不會怪我,定是希望我痛改前非,愛我的人不會希望我活在仇恨裡,也不期望我為她們報仇,恨我的人,死了活該,你說是嗎?”
“你不想報仇了?哼,枉他們那麼信任你,愛你,你居然……嗚……”
中君將一隻鞋子塞進雲中月的嘴裡,淡淡道:“他們愛我,就不會希望我重蹈覆轍,我活的幸福快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慰藉,你不會懂得。”
雲中月怒瞪著她,用力吐掉嘴中的鞋子,喘著粗氣道:“我是你的二哥!你忘了當年是誰百般護著你的嗎!”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弟弟麼?你對我的恩情,我永不會忘,我所做的那些事猶記在心,我們都會有報應,誰都跑不了。”中君衝雲中月嘿嘿一笑,“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樣一想,會不會好受多了?”
“沒看出來,你這麼會演戲,你引我來到底想做什麼?”雲中月掙扎著怒道,君兒扣住他腕部的穴道,讓他暫時渾身麻痺,他小瞧她了,剛剛一時激動竟忘了她的目的,那些照片顯示她明明可以殺了他,怎麼會蠢到現在近身肉搏。
“不幹什麼,敘敘舊。”中君鬆開腳,蹲在他身邊,笑嘻嘻道:“你說我醜是嗎?”說著中君揭下臉上的疤痕,一張漂亮淡漠的臉呈現在雲中月的眼前。
中君湊近他,眯眼一笑,“我醜嗎?有沒有後悔剛剛對我做的?你跪下來哭著求我,然後再剖腹自殺,也許我會考慮嫁給你。”
雲中月猛然停滯,動了動手指,突然抬起一個胳膊,銀針再次向著中君的跨步扎去。
中君眼神一凌,眉目間的淡漠凝結了層薄冰,似乎早料到他的動作,敏捷的推臂,拿腕順手牽走他指間的銀針,眯眼神秘的笑道:“二哥,你天天扎別人,要不要嚐嚐被針扎是什麼感覺?”
話音剛落,指尖的銀針瞬間激射出去,分佈在雲中月的重要穴道上。
雲中月冷的臉色一陣蒼白,凝視著她的臉,粗重的喘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