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會殺了我,但不是現在,大哥今日親自來找我,怕是還有別的事。”
雲天祈眉梢微揚,本不打算跟他耗費太多時間,雲中月句句都是帶著倒鉤刺的匕首,雲淡風輕的劃過最為敏感的問題。
屋內瀰漫的殺意和詭異的壓強正在急劇升高,無形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中君伏在床下,抿緊薄唇,韶嶸最新購買的戰時藥品都被調換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啊,外面來了好多軍隊,把醫院包圍了,怎麼回事?”
“聽說在找人啊。”
“找誰?”
“不知道,好像說是來婦產科了,人就不見了。”
“……”
中君微微皺了皺眉,該不會是薄韶嶸那個二貨男人找不到她了,興師動眾的調派軍隊前來尋她?
正思囑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薄韶嶸冷著臉站在門口。
中君暗暗嘆氣,果然是他。
雲天祈餘光淡淡瞥了眼門口,眸底氤氳起一絲戾氣。
薄傲寒來此做什麼,雲中月眸裡冷光暗閃,坐回辦公桌前,陰柔的笑,“薄爺這般勞師動眾,是來歡迎我大哥班師回朝?”
薄韶嶸目光冷冷掃了眼屋內,掠過床底,正好看見一個豆大的人頭,中君衝他尷尬的呲牙一笑。
薄韶嶸唇角微揚,回她一個笑容,鳳目裡光彩流轉,落在雲天祈身上,勾唇,“找人,我媳婦兒今兒個來醫院檢查孕症,眨眼間,她就跑丟了,你們看到她了嗎?”
雲中月禮性的笑了笑,“薄爺的愛人,我們怎會見過,若是識得,定會通知您。”
薄韶嶸牽出一抹邪邪的笑,微微眯了眯眼,“兩位怎會不認識,好像曾經是雲家的老四。”
話一出口,雲天祈微微一震,轉身,眯起的眸子犀利的落在薄韶嶸身上,深若無底寒潭,鋒銳隱在明淨的眼波下,寒意駭人,好似一把無形的風刃,頃刻間向著薄韶嶸襲去,俊朗的面容淡意依舊,卻不知何時,凝結了一層冰霜,白色的襯衣在流溢進來的陽光照耀下,愈發的潔白剔透,微冷。
雲中月片刻的錯愕後,雙臂抱胸,眼底掠過詭色,等著看場好戲,聽說雲天祈醒來後,對於君兒隻字不提,甚至對於那件事,也不曾提過,好似從未發生,所有人也都儘量避開君兒的事,今日,薄韶嶸倒是開了個先例,他倒想看看,雲天祈要怎麼應對。
薄韶嶸挑釁的扯出一絲邪笑,左耳的耳釘被陽光打磨的格外耀眼。
雲天祈濃密的睫毛斂去眼底的殺意,眯起眼睛,一瞬間繃緊的唇緩緩柔和下來,彎起優雅迷人的弧度,臉部的線條俊朗非凡,淡笑道:“本帥夫人前些日子貪玩,出門遲遲未歸,有孕在身,本帥很是掛念,不知傲寒兄可曾見過?”
中君唇角抽搐,雲天祈,你想鬧哪樣,好不容易有個男人願意娶我,你還這樣毀我清白,依薄韶嶸的性子,她怕是要在床底趴一會兒了。
果然,薄韶嶸眉峰一凌,鳳目微眯,勾唇,“剛剛在樓下見過,精神好像出了點問題。”
雲天祈朗然一笑,唇角的弧度愈發的優雅迷人,“傲寒兄出入精神科,可是常客?”
中君汗顏啊,她從不知雲天祈的嘴上功夫這麼厲害,這男人寡言少語,隱忍不發,此刻咄咄逼人,句句還擊,薄韶嶸又是個直性子,必然說不過他,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把自己從床下面拉出去,宣誓主權,她太瞭解薄韶嶸了。
中君暗暗往床裡面鑽,祈禱薄韶嶸能忍忍,或者出去溜達一圈,等雲中月走人了,在來接自己。
薄韶嶸抿緊薄唇,步子剛邁進辦公室內,雲天祈突然鐵臂橫揮,擋在他身前,挑眉淡笑道:“傲寒兄這是要去哪兒?”
薄韶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