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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薛仁貴應了一聲,催馬而出,來到左天成面前道:“少帥麾下薛仁貴,特來討教金刀將

的本事。”

左天成沒聽過他的名字,不過見他一身銀甲,分外的英姿颯爽,心裡總覺得的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他哪裡知道眼前的薛仁貴就是在長蛇陣一戰裡先後擊敗定彥平和楊林兩人的那個程咬銀。

“我說年輕人,我看你乳臭未乾,還是回家去吧,莫要平自無故的丟了性命。”左天成看薛仁貴是在年輕,不屑的道。

“廢話少說,若能贏了我手中的方天畫戟,便叫你拿了頭顱去。”薛仁貴喝道,話到戟到,直刺左天成。

左天成見他畫戟刺來,頗有威勢,不敢怠慢,搖刀去擋,金鐵交接,兩人都是一震,試探出對方斤兩來,頓時不敢大意,小心應敵。

左天成刀法精妙,如同水銀瀉地,攻守自如,縱橫多變;薛仁貴戟法高超,如同銀龍擺尾,招數兇狠,遊刃有餘。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在一處,許久不分勝負。

一晃三十幾招過去,左天成畢竟連戰三將,氣力漸漸有所不支,招法漸漸散亂。薛仁貴年輕力壯,又是第一場戰,見左天成氣力接濟不上,大喜過望,手上的畫戟翩翩若驚雷,皎皎若流星,一招快過一招,終於瞅準左天成一個力怯,兩馬教錯,反手一戟,拍在左天成的背上。左天成晃悠一下,噗通落下馬來。

正文 第263章 銅旗陣

泗水關的將軍府中,左天成被帶到武安福的面前,他一戰敗,守軍大亂,武安福趁機率兵衝進城中,奪取了泗水關。此刻的左天成雖然是敗軍之將,卻昂首挺立,不怒而威,不愧猛將之名。

“左將軍,失禮了。”武安福一見左天成還被捆著,連忙起身來到堂中,親自為左天成解開繩索。左天成一脫開繩索,揉揉肩膀,對武安福道:“你莫要假慈悲,我既然輸了,又被你擒住,隨你處置就是了。”

武安福道:“快給左將軍看座。”

椅子搬來,左天成心道我便坐了又能怎樣,一屁股坐下,大刺刺的,沒把武安福放在眼裡似的。

“左將軍,今日在陣前見到將軍的刀法神奇,安福十分佩服,看來將軍金刀將的美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武安福見左天成坐下了,微笑道。

左天成嘿嘿一笑,剛想自誇兩句,猛省起自己是個敗軍之將,頓時蔫了,鬱郁的道:“那也敵不過這白袍小將軍,身為隋臣,不能盡忠效力,保家衛國,便有這身武藝又能如何?”

“將軍此話可不對了。請問將軍,何為忠心,何為國家?”武安福道。

“忠就是對皇上對朝廷忠心,國家就是大隋朝,這有什麼好說的?”左天成道。

“將軍錯的大發了。”武安福笑道。

“哼,你倒說我哪裡說錯了?”左天成不服氣的道。

“當今的皇上楊廣昏庸無道,暴虐成性,是在是個昏君,你輔佐昏君,殘害百姓,這不是忠,是愚。你說大隋朝就是國家,可是現在朝廷的政令出不了江東,天下的人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國在哪裡?家在哪裡?”武安福道。

左天成不過是粗人,所知的無非是多年被灌輸的忠義觀念,此刻聽了武安福的話,瞠目結舌了半晌,才喃喃的道:“我沒想這麼多。”

武安福一字一頓的道:“將軍一身文武藝,為的是貨賣帝王家,這些安福知道。可是這身本領到底是用來保家衛國,求一個國泰民安還是要殘害百姓,搞的民不聊生,可都是將軍一念之間的事情啊。昏君楊廣,蕺在江都,覆亡之日就在眼下,將軍難道想和這無道的昏君朝廷一起葬送嗎?”

左天成被武安福咄咄逼人的話說的懞了,抽搐半晌才長嘆一聲道:“少帥啊,那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