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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中蒙上了一層血霧。

“殺呀!”對面驚天一喊,五百步兵像瘋狂的獵豹一般衝過來。

第三、四陣的弓兵們訓練有素地一齊搭弓上箭,彀弓弩,持滿月。

“放箭!”元楊軍將領一聲令下,千矢齊發,如暴雨般射向戎戈軍的步兵。然後元楊將領大喊一聲,一手持戟指向前端,一手持鞭猛抽馬臀,坐下馬兒嘶鳴著邁開四蹄衝向敵軍。身後計程車卒血脈賁張,盾衛支起重盾,步兵騎兵緊貼其後,手持兵器向前衝鋒。

弓兵們一箭射出後立刻換上了又一支箭,持滿,齊齊射出,有條不紊,整齊如斯。

弓兵們的箭矢銳利無比,敵軍的重鎧如紙一般脆,輕易就被擊穿了。對面的敵軍片片倒下,其餘士兵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衝。馬兒將倒下計程車卒踩成了爛泥,頓時腥氣沖天。

數場“暴雨”一下,敵軍死傷成片,但仍舊有許多敵軍前仆後繼。

“咚!”近百面盾齊聲頓在地上,形成一堵矮牆,敵軍一至,百十槍從縫隙探出,如蟒蛇出洞,出其不意。

步兵踏著盾衛的肩膀齊躍而出,長槍破風一穿刺,首當其衝的戎戈步兵齊聲悶哼,鮮血齊濺,屍體齊僕。騎兵乘馬飛躍而出,長驅直入,長戟揮舞著,突刺著,戟下死者相藉也。

敵軍步兵專門找元楊騎兵的坐騎下手,揮刀劈斬,往往使對方人仰馬翻。

這些凶神惡煞即使受到了致命傷,只要不當即絕命,都會給襲擊者添一記猛刀。更有甚者,身體被紮成了刺蝟,還仍然像瘋魔一般亂砍,直到最後一口氣也絕了。

元楊軍的戰術固然能夠給對方帶來重大的傷亡,但是戎戈軍殘暴蠻橫的打法也讓元楊軍計程車卒們心顫。他們彷彿就像沒有感情的傀儡,殺人如麻,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連自己人也不放在眼裡。

敵方騎兵也追了上來。

“放箭!”元楊將領在亂如麻的戰場中大吼一聲,後方的弓兵們又開始了接二連三的發矢。敵軍的騎兵還沒有與他們的步兵接壤,就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只剩下馬兒無措地奔向前方,然後被亂刀砍死。

原本佔優勢的元楊軍終於露出了他們的致命短板——步兵、騎兵和盾衛所剩無幾,很多敵方步兵趁隙而入,就連弓兵也不再受到嚴密無縫的保護了。

元楊一方只剩了幾十步、騎兵和幾個盾衛,不足一百人了。反觀戎戈軍,還有七百多人——步兵兩百多,騎兵四百多。

“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射!”元楊將領見敵軍已經衝破了防線,眼下只剩了幾十殘兵還在奮力與敵廝殺,他緊閉著眼,痛心疾首地嘶喊,“放箭!休要讓那些暴徒踐踏了元楊的尊嚴!”

餘下八百多弓兵也不得不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弓,搭上了箭……

可怕的事情終於來了。天色漸漸暗了,殘陽的餘輝映在破損的盔甲上反射出赤金色的光,殘破不堪的旌旗在屍山血海中頹廢地低垂著。東邊,已經能看到朦朧的月亮了。

夜幕降臨,弓兵們的視野極劇縮短。對面只能看到分散的黑影,敵軍做出了於他們來說最正確的選擇,四散開來,從不同的方位包抄。

戎戈軍後方,遠遠的似乎能看見幾點火光閃爍著。火光越來越大,連成一片,黑壓壓的敵軍後援前來。

雖然戎戈軍計程車卒並沒有喊出什麼來,但是不論是元楊將領還是弓兵們,此刻眼裡都蒙上了一層死灰:此時弓兵們的箭筒中也剩不下幾支箭了,他們還能守住嗎?

“將軍,我們應該怎麼辦?”果然,大家都開始手足無措了。一個年輕的聲音焦急地問將領道。

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元楊將領也是心亂如麻,但是仍舊強作沉著地道:“不要慌,我們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來了,我們先守住,等候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