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乾機下面吹熱風,一邊對直髮的女子說:“沒想到安總還養著寵物,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直髮點點頭:“那麼酷的一個人,看來私底下也是滿溫情的。”一邊說一邊伸手輕撫了我一下,半真半假的問:“你叫什麼啊?”
我瞟了她一眼,二十出頭的年紀,五官清秀溫和,似乎是沒有什麼城府的人。
“潘潘。”我儘量用簡潔的語言,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太露鋒芒。
“潘潘?”她似乎有些困惑:“為什麼叫潘潘?”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想了想,反問她:“你叫什麼?”
她愣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羅莎。”
我再問她:“為什麼叫羅莎?”
羅莎真的愣住了,捲髮在我的頭頂笑出聲來,她把腦袋湊到我的耳朵旁邊,低聲說:“太聰明瞭。”
羅莎可能沒有什麼經驗對付我這種伶牙俐齒的寵物,一路上沒有再說什麼。反倒是捲髮好象很開心的樣子,不時的逗我說話。
回到包間的時候,安哲在唱歌,兩個女孩子擠在他的旁邊做陶醉狀聆聽。房間的另一邊童海林和兩個男同事正在猜拳。
不喜歡她們跟安哲湊的那麼近,我趕緊飛了過去,故意呼扇著翅膀在安哲的身邊繞來繞去,兩個女子果然落荒而逃。
我落在安哲的腿上,得意洋洋的斜了她們兩眼,其實我能做的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們,或者呼扇翅膀弄亂她們的頭髮,如此而已。誰知道她們這麼不堅貞呢。她們要是堅持不走,我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啊。
正得意呢,冷不防對上了童海林似笑非笑的目光。這個妖精,他好象什麼都知道似的。我趕緊躲開了他的目光,低頭從安哲的杯子裡喝橙汁。一邊喝一邊還能夠感覺到童海林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我的身上,好象有質感的東西似的,讓人有點不舒服。
一直琢磨著他的目光了,所以一杯橙汁都快喝完了才感覺今天的橙汁味道有點不對勁,有點發苦,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正想問問安哲,螢幕上已經換了一首歌,是那首黃家駒的經典老歌《喜歡你》。沒想到安哲還會唱粵語歌,還唱的這麼好聽。
我和著節奏搖晃腦袋。包間的另一頭,那個捲髮正跟其他人描述我剛才和羅莎的一番對話,就好象那時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童海林也在笑,目光還是似笑非笑的在我和安哲的身上來回轉悠。我幾乎要以為他是愛上我家安哲了。
我搖晃著腦袋聽安哲唱歌,真的很好聽。除掉他躺在浴缸裡不成腔調的哼哼,我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唱歌。感覺有點飄飄然。一直以為我跳舞是挺好看的,但是頂著這麼一身五光十色的毛皮恐怕就打了個折扣了,這一點從包間裡那一群盯著我,笑得東倒西歪的人身上就能看出來。
笑吧,笑吧,我哼了一聲,暗暗的用那句老掉牙的名言來安慰自己:跳自己的舞,讓無聊的人去笑吧。
安哲沒有笑,他只是把目光從螢幕上轉移到了我身上,腦袋一歪一歪的配合著我,象在跟我對舞。
我真的感覺飄飄然了,是因為這麼久以來每日以異類的面貌示人,太壓抑的緣故嗎?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有些神思恍惚,眼前的一切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好象這首歌是唱給我聽的,並且只是唱給我一個人聽的。
周圍的一切漸漸的消失,漸漸的不復存在了,只剩下安哲那雙微微含著笑意的眼睛。好象離我很近,又好象離我很遠。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我喃喃的自語:“……笑聲更迷人……”
我的小身體越來越軟,朦朧之中,一雙溫暖的大手把我抱了起來。
再睜開眼,已經躺在安哲的車裡了。我身上裹著安哲的外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