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對,堅持把她安排到後面的廂房裡休息。
“流疏,外面忙成這樣,你說我一個人睡覺像什麼樣子啊?我還是出去和大夥兒一起吧。”長歌還想堅持,其實嘴裡早打哈欠了,流疏拉下她的身子,放在床榻上,柔聲開口:“好了,一切有我和塵兒呢,你就安心休息吧,要不然寶寶會生氣的,會罵我這個父王不知道心疼她娘了。”
長歌被流疏逗得笑起來,靠在他的懷裡,沒說兩句話,便睡著了,流疏輕手輕腳的放下她,走出去,空地上點起了火把,很多人手裡都端著藥碗喝起來,百里流疏四周檢視了一番,大致每個人都分發到了,心裡也不免祈禱這是萬鶴紅瘟疫,如果半夏能解最好了,就怕它控制不住啊,不由得心裡提著一根弦,招手示意百里流冰:“我先回去歇一會兒,你在這裡守著,早半夜我過來替你。”
百里流冰點了一下頭,揮手示意他先過去吧,百里流疏走到縣衙旁邊的書房斜靠一會兒,因為待會兒還要起來,怕驚擾了藍兒,所以還是隨便找個地方歪一下吧。
其他人全部留下在外面照顧病患,那些御醫因為年歲已高,都各自找地方歇著去了,但留下年輕力壯的侍衛和輕塵他們在外面觀察這些病患的反應。
半夜時分,長歌正在熟睡中,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吵鬧聲,不由得睜開眼,飛快的坐起身了,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小鳳從外面推門走進來,緊張的開口:“姐姐,襄親王染上頑疾了。”
“什麼?”長歌一聽小鳳的話,腦子一陣旋暈,忙滑下地,小鳳過來給她穿起鞋子,看她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忙出聲安慰:“姐姐你別急,你小心點。”話還沒說完,長歌已經跑了出去,只見自己廂房隔壁傳來吵雜聲,飛快的奔進去,圍了一群人,長歌忙扒開人群走進去,書房的軟榻上,流疏虛弱的睡在上面,那臉上果然染上了經斑,輕塵正在給他號脈呢。
“流疏?”長歌撲過去,早哇的一聲哭了,百里流疏本來自己染疾倒沒什麼,一看長歌的眼淚,心疼起來:“紅袖,快把藍兒扶出去,千萬不能讓她感染上?”長歌哪裡願意出去,堅持待在流疏身邊,那紅袖又不敢動手拉她,只能由著她,流疏眼底一抹熱流掃過,拿她沒有辦法,心裡一下子堅持著要活著的念頭,因為他怕她不會照顧自己,不會照顧他們的孩子,這一切可都還要他來照顧呢,不由得沉穩的開口問塵兒。
“怎麼樣?”輕塵秀氣的眉毛一皺,雙眸晶亮如水,臉龐升起神彩光輝:“流疏,看來這並不是瘟疫,而是中毒了。”塵兒的話一落,百里流冰飛快的走到他的身邊大聲的開口:“你說什麼,他中毒了,那為什麼我們大家都吃一樣的飯而他中毒了,我們卻沒有事呢?”
輕塵的小腦袋瓜兒一揚:“這個問題我還沒查出來,但是我知道他中了一種叫孔雀膽的毒,孔雀膽和七步倒混合在一起,使它的毒性變緩,慢慢的使人毒發,看上去和發生瘟疫差不多,這說明外面的人很可能也是中了這種毒,而他們都是過了好長時間了,而流疏身上的毒是剛剛發現,所以還容易查詢一點。”
“塵兒,既然流疏中的是孔雀膽,那麼有沒有辦法醫治呢?”長歌眼裡溢著淚水,緊張的望著兒子,如果塵兒都沒有辦法,還有誰能醫好流疏呢,那他們的孩子怎麼辦呢?
“好了,娘,人家有辦法啦,你不要哭得唏哩嘩啦的,他又還沒有事呢?”輕塵掃了孃親一眼,那眼睛都哭紅了,搞搞清楚,這男人還沒死呢,她也沒成寡婦呢,用不著這麼誇張吧。
“你是說,他不會有事是嗎?”長歌伸出手緊拽著兒子的衣襟,害得某小子沒防備並點被她勒死,咳嗽了兩聲示意娘趕快放手,長歌立馬回意過來,規矩的鬆開手:“是不是啊?”
輕塵點了點頭,長歌立刻回身望著床上的流疏,笑著開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