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華人社會必然會群情激憤,說中國人為了剽竊古齊民的技術,不擇手段,被揭穿後又惱羞成怒,對古齊民採取暴力手段。世衛組織這邊肯定也會有說法,畢竟古齊民是以參加藥學年會的名義到中國來的,如果他的人身自由得不到保障,世衛組織如何向其他專家交代?屆時別說渝海市,就是中央那邊,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輿論壓力。
“韓局長的意思是什麼?”李愚問道。他知道,出現了這麼大的危機,韓飛專門讓歐麗雯把李愚叫過來,顯然不僅僅是為了向他通報這個訊息,而是要發揮他的專長,來解決面臨的危機。
韓飛道:“李愚,據我們所知,你掌握了不少被認為早已失傳的秘技,瑞博公司的馬磊董事長中毒,就是你出手解救的。現在我們系統廣泛裝備的雲萃三號強力麻醉劑,以及這次受到世衛組織嘉獎的防蚊製劑,都出自於你之手。我們分析,古齊民這次配製的迷藥,應當也難不住你,你自己覺得呢?”
“沒看到具體的迷藥之前,我還不能確定。不過,以我上次與解洪明接觸的情況來看,他的師承我多少有些瞭解,估計古齊民能拿出來的藥方,也不會有太多新奇。”李愚謙虛地說道。
“那可太好了。”韓飛道,“我們的線人現在正在積極設法弄到這種迷藥的樣品,如果弄到了,她會以最快的速度提供給我們,到時候我們會組織專家進行分析,準備破解迷藥所需的藥劑。屆時你要參加這個專家組,或許你是最有可能提出解決方案的人。”
“怎麼,咱們就打算讓他們投毒了?”李愚驚異地問道,“這可是會影響到成百上千人的,就算有解藥,這些中毒的人也算是受到了無妄之災,咱們是搞安全工作的,怎麼能讓百姓去冒這個風險?”
韓飛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們不能在他們動手之前抓人,否則就容易落人口實。我們的考慮是,嚴密監視徐世憶和解洪明二人的動向,但並不採取行動。等他們開始投毒的時候,及時地控制住他們,來一個人贓俱獲。
如果我們的動作足夠快,他們投毒所波及到的人數就能夠限制在最少的範圍內。到時候你們負責解毒,保證中毒群眾的生命安全。至於說他們受的無妄之災嘛,國家可以考慮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償,相信他們是能夠理解的。”
“這未免太窩囊了。”李愚嘟囔道。
“有什麼辦法?”歐麗雯道,最早聽到韓飛宣佈這個決定的時候,她也如李愚一樣,鬧了不小的情緒。等韓飛把利害關係向她解釋清楚之後,她也只能無奈地承認,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了。
古齊民是來參加藥學年會的老中醫,隨身攜帶一些中藥製劑,也說不上有什麼錯,因為有線人的報告把他當成恐怖分子,恐怕是很難服眾的。要想給他們師徒三代定罪,只有在現場人贓俱獲,才有說服力。
當然,要走這一步棋,首先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渝海安全域性有能力破解這種迷藥,以確保解洪明、徐世憶投毒不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後果。而要做到這一點,大家的希望都寄託在李愚的身上。
“解藥,我會努力想辦法找到,不過,我還是覺得,讓無辜百姓去承受這個風險,太不合適了。”李愚堅持說道。
“那依你說,該怎麼辦?”歐麗雯賭氣道,“莫非你能去找那個老傢伙聊聊,讓他良心發現,放棄這個瘋狂的計劃?”
“聊聊?”李愚心念一動,轉頭對韓飛說道:“韓局,如果我想和古老先生聊聊,你們能幫助引見一下嗎?”
“你想跟他聊什麼?”韓飛問道。
李愚道:“他不是要找集萃藥業打擂臺嗎?我就是集萃藥業的技術專家,我去和他正面交涉就好了。我相信,他的那點三腳貓醫術,不是我的對手。你說過他是一個驕傲的人,很看重醫術,如果我能夠在醫術上打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