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遇不同,話不投機,慢慢也就不再聯絡了。”
“我明白了。”李愚道,“陳老,您說的那些其他地方的歸鴻門後人,你還有沒有聯絡方法?”
“你要幹什麼?”陳益林詫異道。
李愚道:“我想去拜訪拜訪他們。”
陳益林問道:“為什麼?”
李愚道:“歸鴻門歷經2000年,其間也曾多少次遭遇過滅頂之災,幾乎萬劫不復,然而又都堅持下來了。到了我們這一代手裡,如果就這樣消亡了,我們將來有何面目去見歷代前輩?我想找一找歸鴻門的後人,看看他們中間還有多少願意重建歸鴻門的,我想重新光復歸鴻門的輝煌。”
“小夥子,你的心也太大了吧?”陳益林道,“我對歸鴻門瞭解不多,有關的事情都是聽我岳父介紹的。他的確說過歸鴻門有2000年的歷史,可那畢竟已經是歷史了。歸鴻門說穿了就是一個刺客組織,在不**制的年代裡,這種快意恩仇的事情是無所謂的。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還要重建歸鴻門,你想讓歸鴻門做什麼呢?”
李愚道:“時過境遷,以往那種快意恩仇的事情,當然不可能再做。但歸鴻門的俠義精神在任何時候都是不會過時的。我們今天這個時代就沒有不公平,沒有醜陋了嗎?仗劍除奸的事情,現在依然是可以做的。還有,歸鴻門在歷朝歷代都有抗擊外虜的事蹟,今天國家還有敵人,共同對敵總是可以的吧?”
“光是這個理由,只怕很難把大家再團結起來吧?”陳益林說道。
“我不相信今天的年輕人就沒有熱血。”李愚笑道。
“我承認,肯定還會有熱血男兒。”陳益林道,“可是,大家除了熱血,還要吃飯穿衣,還要生活吧?你能讓大家拋棄自己的職業,跟你去做什麼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另外一點。”李愚道,“我想重建歸鴻門,除了想替天行道之外,還想幫歸鴻門的後人們解決一些現實中的困難。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但如果我們能夠把分佈在全國的幾千人、幾萬人的力量合在一起,同榮辱,共進退,每個人的力量不都增強了嗎?”
“你覺得你能辦到嗎?”陳益林狐疑地問道。
“事在人為。”李愚信心滿滿地應道。
陳益林雖然是歸鴻門的後人,但卻從來沒有參與歸鴻門的活動,也不知道一個組織的價值。李愚是在兵荒馬亂的年代裡過來的,他深知一個門派能夠給其中的成員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到這個時代之後,李愚憑著自己的本事,也算是闖出了一片小小的天地,但接觸的事情越多,他越感覺到沒有一個組織的缺憾。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只能單打獨鬥,一個何產林就能夠讓他感覺到莫大的威脅。如果往回倒退400年,何產林這種小地方的混混頭目,在李愚這種大門派弟子面前,哪有猖狂的資本。
李愚接受歐麗雯的邀請,加入秘密戰線,也是想給自己找一個靠山。但他發現,這個靠山硬是夠硬了,可靈活性太差,什麼事都要講原則,遠不如歸鴻門這種幫派那樣隨心所欲。
如果沒有朱淳安提供的聯絡圖,李愚找不到歸鴻門的其他人,或許他也就不動這個心思了。可拿到聯絡圖之後,他心裡那份重建歸鴻門的**便如荒草一般不可遏制地蔓延開來。他想好了,要盡一切可能重新把歸鴻門的人組織起來,重建這個門派,互相呼應,形成一股誰也不敢小覷的力量。
當然,他一開始時對陳益林說的那些話,也並非作偽。在他看來,歸鴻門經歷了2000年都沒有消亡,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消亡了,他是無臉到九泉之下去見韓智的。
作為一名從明代過來的古人,李愚多少是有些迷信的。他覺得,穿越400年時空這樣的奇事能發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