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李愚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李愚的手似乎不經意地在他身上輕輕抹了一下。
“陳老,這是你們的員工?”
看到那人上了樓,李愚轉過頭來,像是隨意地向陳益林問道。
“不是,就是個住店的客人罷了。”陳益林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是個新加坡人,脾氣比較大,小李,你別往心裡去。”
“哦?還是個外國人?”李愚道,“他怎麼會住在你這種酒店裡呢?”
陳益林知道李愚是說他這家快捷酒店檔次太低,一個新加坡人願意住在這裡,的確有些奇怪。像這種經濟型酒店,國內那些收入稍微高一點的白領都不會選擇了,一個新加坡人怎麼可能會願意住在這裡呢?陳益林面有尷尬之色,訥訥地解釋道:“我這家酒店,的確是比較……簡陋了一點,不過好處就是相對自由一點……,那些星級酒店,住店都要登記各種證件,有些客人怕麻煩,所以寧可住在我這種酒店裡。”
“是這樣?”李愚點點頭,又裝作委屈的樣子,嘟囔道:“脾氣真大,要不是看在陳老的面上,我……”
“呵呵,我們已經習慣了,客人嘛,各種脾氣的都有,小李,你別計較。”陳益林安撫著李愚,把他送出了大門。
“爸,這人是幹嘛的?”
剛才還在櫃檯裡打盹的那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她正是陳益林的小女兒,名叫陳莉,見父親對李愚的態度有幾分古怪,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他是歸鴻門的人。”陳益林低聲道。
“歸鴻門?原來真的有歸鴻門嗎?”陳莉詫異道。
陳益林道:“當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沒有人會記得這個歸鴻門了,誰知道今天居然碰上一個活的,而且還這麼年輕。”
“他來幹什麼?”陳莉又道。
陳益林把李愚與自己交談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陳莉撅著嘴道:“爸,你怎麼能答應幫他呢?歸鴻門不就是個黑團伙嗎,他如果真的把歸鴻門搞起來了,政府肯定會打擊的,到時候咱們也會受連累。”
陳益林道:“我才沒幫他呢。如果政府來問,我就說我和歸鴻門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這個李愚自己願意折騰,關我什麼事?”
“可是你給他地址幹什麼?”
“丫頭,你也不想想,萬一他搞成了呢?萬一政府不管這事呢?我告訴你,我聽你外公說過,歸鴻門的勢力大得很,裡面各種江湖奇人都有,保不準就有一些在政府高層的,還有在軍隊高層的,如果這些人願意承認歸鴻門,咱們可就有靠山了。”陳益林得意地說道。
“我才不信呢。”陳莉小聲說道。
就在這時,只聽得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剛才上樓去的那名新加坡人急匆匆地跑了下來,一到大堂,便瞪著眼睛向陳家父女問道:“你們看見一個手機沒有?”
“沒有。”陳莉搖頭道。
“剛才有誰來過?”那人又問。
“沒誰啊……你不是剛上樓嗎?”陳莉道。
“怎麼,鄭先生,你的手機掉了?”陳益林問道,此人住店的時候,是在他手裡辦的手續,用的是一張中國大陸的********,上面寫的名字叫鄭庸勤,所以陳益林便這樣稱呼他了。
鄭庸勤沒好氣地說道:“可不是嗎?我進這條小巷的時候還用過電話,就是進門這一會,手機就沒了。對了,剛才跟我差點撞上的那個小子,是你們的什麼人?我懷疑就是他偷了我的手機。”
陳益林和陳莉飛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陳益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呀,……他是來推銷酒店用品的,我嫌他的東西價錢太高,就把他打發走了。”
“肯定是這小子!”鄭庸勤怒道,“他是來推銷的,有沒有說自己是哪家公司的,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