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白帝學院理所當然的會遭到歧視、欺負以及不平等的對待,不過這一切都將成為激發他們野心和慾望的東西,因為被欺負,所以渴望站在高處狠狠回擊,因為被不平等對待,所以才會渴望不平等的對待回去,而不管如何,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雪可推開辦公室的門,“Boss,轉學生都已經安排好班級了,不過沐如嵐那邊,沒有任何的回應。”而他們並沒有強制學生轉學的權利。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雪可眉頭皺了一下,“Boss……”
“她會去的。”白莫離頭都不抬一下,黑金色的鋼筆在檔案上利落的劃下一道道痕跡。
雪可更加的疑惑了,但是他們家Boss一向都是這麼高深莫測的樣子,也便無所謂上許多,知道他對他們這些自己人比他的表面有溫度就夠了。
正要轉身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雪可又轉過身道:“Boss,一剪那邊傳來資訊,似乎找不到鑰匙,他懷疑鑰匙被別人撿走了。”
白莫離簽字的動作徒然一頓,冷酷銳利的鷹眸凜冽的彷彿要把綠洲都侵蝕乾淨,“我說過,找不到就不用回來了。”
“C—D1支隊副隊長給的三分之一密碼是錯誤的,我認為讓一剪回來或許會好一些,他是唯一一個親手接觸過鑰匙的人,教會那邊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密碼了。”雪可很少會反駁白莫離的決定,不過很顯然白莫離對這次左一剪的失誤很生氣,做出的決定在她看來並不夠明智。
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條丟失的項鍊豈是簡單的事?好萊塢環球影城每天人流量都不少,被一個普通人帶走或者掃地的人掃掉扔進垃圾處理場裡也有可能,就跟大海撈針一樣,找得到的機率幾乎為0,與其執著於鑰匙不放,還不如把重點放在密碼身上。
而且,左一剪已經急得快哭了……
“他太貪玩了。”白莫離冷冷的說道,找到鑰匙的時候立刻回來不就好了,要不是貪玩跑到好萊塢去,怎麼會被教會的人盯上,怎麼會在被追趕時弄丟項鍊?讓帝國的人努力多時的成果付諸東流,讓他哭幾天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雪可怔了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聯絡,讓他死也把項鍊的形狀構造全部想起畫出的。”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左一剪確實太粗心了一點。
辦公室大門被輕輕的關上。
白莫離微微的抬眸,看向桌面上放著的唯一的裝飾物,這裡是他一天中所待時間最長的地方,所以它一直都被放置在這裡陪伴他。那是一張被珍惜的放在相框裡面的相片,裡面是少年時期的白莫離,他身後有一個七八歲的和他長得頗為相像的女孩,扎著一高一低的羊角辮,怯生生的躲在他大腿後面,卻好奇的探出腦袋來看著鏡頭,看起來天真可愛。
他最珍貴的妹妹,母親死後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那麼可愛的支撐著他往前,可最後……
握著鋼筆的手握緊,骨節泛出骨白,鷹眸佈滿陰霾,冷酷的彷彿要把這個世界置於冰天雪地之間,銳利的彷彿要射穿什麼。他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
……
正是夜幕降臨之時,沐如嵐照例在值班教授古怪的目光下,到解剖室借了一具屍體進行解剖,待完畢之後還未收拾東西便去上了個廁所,這個時間點,解剖室這邊人都頗少,只有沐如嵐是待到最晚的。
安靜的女廁裡,佔據了整面牆的大面的鏡子裡倒映著少女精緻的面孔,後面是一個個隔間,安靜空曠,少女心情頗好的哼著歌,不著調的音律迴盪在寂靜的廁所裡。
忽的,砰的一聲,女廁大門關上了。
沐如嵐的歌聲停止,看向女廁大門的方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