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女子的樣貌,雖然她現在吃得有些狼吞虎嚥的,但是,不可否認,她的面容著實美豔,當真要比這東琳後宮中的所有女子都美上一分。
水墨凝沒有理會白綺羅帶刺的眼神,只徑自吃著飯,雖然她自顧自地吃著東西,但是餘光卻沒有放過白綺羅任何一個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當白綺羅伸手端起那碗湯朝水墨凝頭上扣來時,水墨凝則是以閃電之速又夾了一塊雞肉到嘴裡,躲開了白綺羅倒下來的湯水。
那湯水全部倒在了桌子至上,而白綺羅也因為動作的慣性沒了依託,整個人差點朝前跌倒而去,幸得夏穎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才沒有跌倒。
水墨凝站立起身時,手中還端著碗,她閃身離開,卻是又伸手在菜碗裡夾了菜放到了自己碗中,養孩子太不容易了,她必須吃飽呀。
白綺羅好不容易被夏穎扶穩之後,卻是一把將夏穎掀開,隨後朝水墨凝怒道:“好你個賤人,居然敢勾引皇上!”
水墨凝兀自吃著飯,嚼得甚是香甜,她說道:“這怎麼能叫勾引呢,皇上可是天下間最英偉的男子,是個女人都喜歡他,好不好?各憑本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本宮沒有那個本事麼?”這個女人果真是南宮煊的女人,還想藏著掖著,真當她好欺負麼?
水墨凝聳肩無辜道:“我可沒有這樣說,如果皇后娘娘非要這樣認為,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不過,看你那平坦的小腹,想必,也不是一塊好地吧?”
“你說什麼?”白綺羅差點被水墨凝的話氣得仰了個倒叉,她穩住身子後便抬手朝水墨凝撲了過去,想要伸手掌摑她。
這個女人未免太囂張了,居然敢嘲笑自己沒有身孕?南宮煊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她又上哪裡去懷孕啊?
水墨凝端著飯碗躲閃而去,白綺羅則是追了過去,房間之中,一人躲一人追,水墨凝還不停地說著挑釁的話,直要將白綺羅氣死。
隔了一會兒,水墨凝耳朵動了動,似乎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她忽然頓住腳步,白綺羅順勢撲了上下,而水墨凝則是將手中碗筷一扔,竟是摔倒在了地上,一旦觸地她便嚎啕大哭起來:“嗚嗚……我的肚子好疼啊……皇后娘娘,我的孩子怎麼招你惹你了?你要這樣對他?”
白綺羅見水墨凝忽然摔倒在地,她也一個頭兩個大,她是一直在追打她,但是,她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半片衣角,她又是怎麼摔倒在地上的?
這個女人是在唱戲麼?
“出了什麼事?何以如此喧鬧?”正當水墨凝唱作俱佳時,卻聽南宮煊的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了殿外。
白綺羅聞言驚了一下,轉頭朝殿門處望去,水墨凝繼續捂著肚子痛苦哀嚎,手掌拍地嚷嚷道:“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所有的人一起死了算了……”
水墨凝話中有話,卻也只有南宮煊,範建還有容桂聽得懂。
範建與容桂眼角直跳,只道這個二少夫人真的太能唱戲了,他們敢打包票,皇后肯定沒有碰著她,不過,看狀態,皇后當是有這個意圖的。
南宮煊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殿門處,他今日穿了一襲寶藍色繡彩金龍袍,頭束紫金冠玉,端的是月朗風清,整個人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之下,耀眼璀璨。
白綺羅轉頭望了過去,只覺南宮煊猶如天神一般。
“皇上……”白綺羅頓了一下,隨後頷首請安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煊沒有喊起,只是問道:“皇后怎麼在這裡?”
白綺羅身子呈半蹲狀態,她回道:“臣妾今晨聽說皇上昨夜帶了個女子回宮,所以想著來看看她。”
“看她?”南宮煊軒眉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