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今日還有其他事要做吧。
九月初二早上晨起時,僅見玲瓏一人進了屋,林瑾瑜轉眸問道:“聽雨呢?”
玲瓏搖頭道:“奴婢不清楚,需要奴婢去喚她麼?”
她與聽雨並不住在一間房子裡,所以,她也不知道聽雨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起身來伺候。
林瑾瑜回道:“不用了。”
聽雨這丫頭素來很遵守時間的,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倘若她還沒有過來當是有什麼事情吧。
林瑾瑜隨後便吩咐玲瓏去打水洗漱,等到吃早膳時也沒見聽雨過來,林瑾瑜覺得此事蹊蹺,便在用完早膳之後與玲瓏朝莫言軒偏院兒的丫鬟房行了過去。
到得聽雨門前時,林瑾瑜見門是扣上的,便抬手去敲門:“聽雨,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此時的聽雨躺在床榻之上,不知怎麼的,昨夜好似受了涼,本以為沒什麼的,哪隻今晨醒來竟是發起了高燒,而今她全身痠軟無力,根本就起不來。
聽見小姐在外敲門,她只能用盡力氣回道:“小姐……我在屋裡呢……”
林瑾瑜耳朵動了動,她聽見聽雨的聲音非常的微弱,心下一急便破門而入了。
進了房間之後便疾步朝床榻行去,當她瞧見床榻之上的聽雨時,旋即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額頭滾燙的溫度讓林瑾瑜嚇了一跳,忙怪責道:“你這丫頭,怎地發燒了?”
昨夜在煙雨山中宿下的,她該不會是因著山裡潮溼的空氣而沾染了風寒吧?
聽雨輕輕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昨晚許是受了涼。”
林瑾瑜坐在床榻邊,掏出聽雨的手腕將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這一搭不要緊,搭上之後,林瑾瑜的心中便如驚濤駭浪般狂烈的翻湧。
聽雨的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感覺,這……這分明就是喜脈啊!
可是……可是聽雨懷孕,這從何說起啊?
林瑾瑜的臉色在探到脈搏時驟然冷了下去,聽雨與玲瓏似乎都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玲瓏問道:“二少奶奶,聽雨怎樣了?”
林瑾瑜眉毛倏地一揚,轉眸對玲瓏說道:“玲瓏,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話想要對聽雨說。”
玲瓏見林瑾瑜臉色嚴肅,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出門了。
聽雨看著自家小姐,有些怕怕地問道:“小姐,你的臉色如此沉重,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吧?”
她才十五歲啊,還那麼年輕,她不要死!
林瑾瑜凝眸看向聽雨,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聽雨在聽見這句問話時,心下一沉,轉而又想小姐又怎會知道那夜的事呢?遂裝傻般地問道:“小姐您說什麼?奴婢不清楚啊。”
林瑾瑜緊了緊手,說道:“聽雨,我是問你那個男人是誰,那個讓你懷孕的男人……到底是誰?”
“什麼?!”聽雨完全不敢相信林瑾瑜說的話,小姐她方才說什麼?說她懷孕了麼?
她懷孕了?
就那麼一次,就……懷孕了麼?
天啊……
“小姐……”聽雨懦懦地喚道,卻並不打算告訴小姐那個男子是誰。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說道:“聽雨,你不願意告訴我那人是誰麼?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被人侮辱了,因為依照你的聰明伶俐,斷然不會被人輕薄了去,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聽雨聰慧異常,斷然不會出現這種事,如今她懷孕了,此事定是她自願為之的。
“小姐……”聽雨聞言仍舊只說了這兩個字。
林瑾瑜抬眸睨著聽雨,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