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要報仇的話,上次為何不借納蘭睿湞的手將納蘭昊月殺死?反而是救了他?
水墨凝眯眼睨著沈筠和,這麼多年以來他居然都是人皮覆面,居然都沒有一個人可以發現,如此說來,十四年前的那一次滴血認親,沈筠和怕是早就知道有貓膩了,只是,自己本就不是他喜愛女子生的,所以,他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他的權勢,他如此斂權卻是想著要報仇?
東方流景與水墨凝面面相覷,卻是沒有開口說話,他們沉默地看著場內的一切,凝神屏氣。
納蘭昊月盯著沈筠和,伸出的手指直打顫:“好你個沈筠和,你居然沒死?你這個亂臣賊子!”
“來人,給朕將這個逆賊捉起來!”
“是!”
御林軍侍衛得令之後卻是再度上前將沈筠和圍剿起來。
……
東方流景在見到所有的御林軍侍衛都衝向沈筠和與自己的母親時,他的眼眸瞬時血紅,周身內力四溢迸發,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流。
他飛身而起,掠步而至從天而降落在了夜心妍的面前。
“誰敢動本王的母親?!”
東方流景周身內力爆發,霍地一下將圍剿而來計程車兵全部震飛而去。
全場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舉動給驚呆了,從未知,豫襄王的武功會是這般地高。
納蘭昊月在見到那些倒飛而回的御林軍護衛時,鼓著眼眸指著東方流景說道:“澤兒,你的武功居然這麼高?”
這個孩子竟然有著這般高深的武功,他竟是隱藏得這麼深麼?
東方流景立在人群之中,長風拂起,捲起了他月白色的錦袍,夜心妍在見到自己孩子高大的背影時,轉眸看向了身旁的沈筠和,唇角浮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父皇,放我母親離開!”
納蘭昊月眼眸眯著,眸光從夜心妍與沈筠和的身上一寸寸滑過,終是落在了他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處。
那樣緊緊糾纏在一處的手刺痛了他的眼眸。
夜心妍是他的妻子,而他是南臨的主宰,他怎麼會就這樣放任自己的妻子與另一個男人離去?
死也做不到!
納蘭昊月手一揮,呵斥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還不趕快將他們給朕拿下!豫襄王若是反抗,一併拿下!”
一聲令下之後,納蘭昊月身後的護衛皆手持長矛衝了上來。
水墨凝盯著納蘭昊月,眉頭緊擰,只覺這個男人真是沒有心的。
東方流景聽著納蘭昊月的話,聽見自己的心碎聲如裂帛響起,不是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麼?怎麼卻在真實發生時,仍舊會覺得心痛呢?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始終都是自己的父親不是麼?
可是……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父親呢?
“我本不想大開殺戒,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為了他的妻子,為了他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他的雙手已經許久不曾沾滿鮮血了,因為他想要為自己的妻兒積德,可是,面前這個被他稱為父親的人,卻在逼他,逼他殺人!
東方流景雙手在身前畫著圈,將內力聚集在手,將所有蜂擁而來計程車兵全部捲入了一股強大的氣流之中。
法場之中掀起了一股狂風,在場的老百姓們都被這樣的狀況嚇住了,皆紛紛而逃,再也沒有了看好戲的心情。
侍衛手中的長矛兵器全部被氣流吸走,飛入氣流中後頃刻間便灰飛煙滅了,待兵器被抽走之後,侍衛們的身體也跟著被吸入了強大的氣流之中。
東方流景的墨髮高束在頭頂之上,因為周身內力迸發,他的墨髮全部散開而來,似蜿蜒的游龍一般張揚而舞。
水墨凝盯著氣流之中的東方流景,心痛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