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就這樣手足無措的看著她,現在是完全不敢說話。
因為他只要開口,雷慕莎的哭聲就會加速,從斷斷續續變成連綿不絕。從小聲的啜泣又恢復到大聲的痛哭。
本以為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夠磨平一切的傷口,本以為時間最是最殘忍的魔法師,能夠讓所有的傷痛都漸漸的消弭於無形。但是顧城知道,他終究還是錯了,而且錯的非常的離譜。
時間沒有能夠帶走雷慕莎的傷痛,反而加劇了她的難過。
四十分鐘的痛哭啊,不帶喘氣兒的。
女人在很多事情上呈現出來的意志力都讓男人歎為觀止。
第一是廣大男性朋友公然的逛街,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們,逛街可以從早到晚不喊累。
第二就是哭泣,就算妝花了眼腫了,也依然能夠將哭泣這件事情進行到底。
顧城今天算是領教到了女人的哭功,簡直恐怖。
“別哭了,你這樣弄得我非常的有負罪感啊。”顧城小聲的說道,看著雷慕莎好像又要起勢,連忙說道:“唉喲,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才能夠停下來啊。要不然我再給你煮點麵條吃?”
“你才知道吃。”雷慕莎“百忙之中”回了一句嘴。
顧城鬆了口氣,願意跟自己交談就表示事情差不多也快過去了,這股勁兒應該馬上就消除啦。
真心不容易呀。
結果顧城樂觀的估計了形勢,雷慕莎的確沒有繼續大哭,也沒有連續不斷的啜泣,而是每隔一小會就哽咽一下,然後用紙巾擦擦眼淚。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哭泣,身體流逝的水分應該比顧城在出去執行任務跑好幾個小時還要多吧。
顧城拿出了香菸準備點燃,馬上就察覺到了兩道鋒利的眼神,嚇得他差點將打火機掉地上。
“你居然還有心思抽菸?”雷慕莎怒道。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姑奶奶都哭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居然不當回事?你是不是男人。
顧城連忙將香菸給收起來,腆著笑臉走到雷慕莎面前,半蹲下來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錯哪兒呢?”雷慕莎梨花帶雨的說道。
“我錯……對啊,我錯哪兒了………別哭,我錯了,我道歉。”
好傢伙,一句話不對又要掉眼淚的節奏。
雷慕莎坐直了身體,然後整理一下衣服,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顧城,其實經過這一個多小時,我也想清楚了。我覺得我們不能夠繼續住在一起,你跟小鹿在一起挺好的,而我住在哪裡算怎麼回事?等會我就去聯絡房子,然後搬出去。這半年來我也存了一點錢,大概可以租個不錯的房子了。以後我們就是單純的上下級,你是我的老闆,我是你的員工,就將這樣的關係保持下去吧。”
顧城皺了皺眉:“什麼意思?你要跟我劃清界限?”
“沒錯。”雷慕莎猶豫了幾秒鐘,點頭說道。
顧城將身子慢慢的往前湊,盯著雷慕莎的雙眼說道:“再說一遍。”
“我……你都已經知道了還讓我說什麼?”雷慕莎有些心虛的將頭扭到了旁邊,不敢看顧城的眼神。
顧城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讓她的臉蛋正面對著自己。結果雷慕莎直接將雙眼給閉上,反正就是不跟顧城對視。
顧城正要發火,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人開啟了:“雷總,有個單子要你國母……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推門而入的是田翠翠,因為雷慕莎沒有什麼總裁的架子,加上之前在風沙公司的時候,大家相處都非常的愉悅,所以田翠翠來到雷慕莎的辦公室也不怎麼敲門。哪知道這次居然看到了如此“火爆”的場面,整個人愣在原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