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虛中的本市還是欽佩的,便說“還不就是他,居然鼓惑到鄆王哪裡去了,也不知道避諱”
“此事只怕要從長計議”宇文虛中開始分析“韓望在真定是有功績的,此次奏對詳情如何?官家如何看法?今日參加鄆王聚會,可有訊息出來?料敵不明是大忌!”
王御史搖頭晃腦的說“御史臺,風聞奏事,有何不可,若是真的偏差委屈了他,頂多告個罪便是”
劉御史也說“叔通兄,看來你對這位韓望頗為熟悉啊?”
“昨日上殿,遠遠見過一面,下朝沒等寒暄,就被官家留下奏對了”宇文虛中搖搖頭,“昨日奏對之後,他去了哪裡?今日做了些什麼?我們一概不知,不如稍稍打探一二”
耿南仲慷慨道“叔通,此言差矣,我輩為了大義不惜己身,何況韓望耳。彈劾宜早不宜遲,清流一脈順民心,得民意,強盛就在今朝,萬不可落後他人!此事就此而決。”由於其為太子信任,大權在握,故而頤指氣使,說一不二。
王劉二人各有十貫到手,自然連聲應承,陳東一心打擊貪腐和不平,自然鼎力支援;至於宇文虛中和陳過庭不想和他們對立,只能點頭稱好。
接下來自然是互相吹捧,互相打氣,耿南仲微醉的時候,大聲說“天生我材必有用”還言,明日再去發動其他御史和大小官員,一定要讓鄆王府迷途知返,讓韓望身敗名裂知難而退。
宇文虛中卻回想起那幾次戰報,描述了雄州保州是怎麼打下來,想起來官家親筆題名的聯勝軍軍旗。考慮該不該再知會他們一聲,但是看看醉醺醺的一幫人,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這種作派,輕視對手,過高的估計自己,事前又不做充分調查,貿貿然就發動彈劾。萬一人家有備而來,估計貶到南方的可能很高,不值得啊!
而且從很多渠道得來的訊息看,韓望軍紀嚴明,賞罰分明,開設多加工廠工坊,蒙學醫院都與眾不同,卻成效斐然,教人歎為觀止。這說明,韓望不是那種只懂得打仗的傻大粗,難以對付!俗話說“流氓懂文化,誰也擋不住”就是這個道理。
陳過庭六十花甲,輔助三代帝王,見多識廣,便悄悄問“叔通,你方才有話要說,可是關於韓望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不妥,官家剛剛召見,現在如果彈劾,必然會令官家厭惡,怕是討不了好。”
陳過庭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還怎麼對陣?萬一被人做了圈套,跑都來不及啊!老夫已是花甲,生死尚且不懼,何懼榮辱?只是機會就那麼一次,若是無的放矢,不如不放”
宇文虛中亦是點頭,“盲目的勇氣只會讓對手增加一次勝利,希望下次他們能吸取教訓”
“但願能如你所願”(未完待續。)
一九二章 丐門大佬
胡楊巷,一座破敗的宅院的大堂內,一位鶴衣百結的老者,就是京城丐門幫主錢鶴聲。正在猶疑,時而坐,時而起,今日太白樓東家韓二,居然託請侯八指一大早邀請自己晚間去太白樓赴宴。誰家酒席會請乞丐?
最近幾年,丐門在自己手上擴張了很多,東京城內丐門就不下五百人,人數上已經是京城第一幫。其中行乞者三百餘人,還有一百餘人從事各種店鋪經營,月入不下百貫。一直是悶聲發大財,如今受到邀請,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虛掩著的大門閃進來四個高壯的人影,上得大堂,單膝跪倒,齊聲說“幫主,俺們回來了”
老者看著趙五米,洪七兒,費孤,龍風四人,心情放鬆了一大截,忙說“都起來吧,外間訊息打探的如何?”
趙五米資格最老,人頭最熟,故此由他來回答,“幫主,沒聽到什麼風聲,但是太白樓背後主人,是連勝軍的將主韓望。這幾天被皇帝老子從易州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