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宋身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而且也把宋遼兩家最後的一堵高牆徹底推平。
宋遼兩國因黃河改道之事,都是緊張的不得了。單單從六月到現在,大遼就來了兩波使臣,生怕大宋對邊界增兵;大宋也回了兩次使團,也生怕遼朝趁機來犯。
西夏也不太平,反了大宋的李元昊當初殺母、殺舅、殺妻、殺子,就差沒朝天上捅一刀了。這回終於遭到了報應,被自己的兒子給殺了。
趙禎覺得這一年太不吉利了,於是下旨,來年改元‘皇佑’。
。。。。。
離皇佑元年還有幾天的時間,回山碼頭上來了一艘大船。
此時,唐奕、張晉文、馬伯、馬嬸在碼頭之上一字排開,看著大船緩緩靠岸。等船靠穩之後,終見幾個老少身影從船上下來,正是馬大偉夫婦和張全福。
張四娘懷中還抱著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還沒下船,就被迫不及待的馬老三奔上船去,搶在懷中。自從孫子出世,老頭兒還是第一次見孫子。
唐奕也走上來,看著馬伯懷裡粉嘟嘟的小孩,咧嘴直樂。
“起名了嗎?叫什麼?”
張四娘莞爾一笑,“等著大郎給起呢。”
“嘿。。。。那可得好好想想。”
張晉文和父親閒續了幾句,轉頭見馬老三夫婦和唐奕圍著自己的小外甥不動窩,只得出聲道:“這裡江風大,回去再抱也不遲嘛!”
一聽有江風,馬老三也不看孫子了,馬上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讓馬大傳抱著,急匆匆地往書院走。張晉文則陪著父親張全福落在最後。
老張頭第一次進京,看啥都新鮮,見出了碼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民夫在掘地運土,不禁好奇。
“這是在做甚?”
“大郎要挖河灣。”
“挖河灣。。。。?”張全福抬眼一瞅,民夫一直排到山根兒了,這得多大的工程?
“父親大人身體可還康健?”
“結實著呢,不用惦記!”張全福揹著手,毫不在意地回道。
“若是覺得疲累,就把嚴河坊的事情都交給大偉兩口子和二妹一家就好了,您老也該多歇歇了。”
“那哪兒行!?”張全福一立眼睛,“那麼大一攤子買賣,沒了你爹我,他們幾個就能玩得轉?早給大郎幹黃了!”
張晉文忍不住偷笑,知道老父親這兩年脾氣和名氣一樣,長得飛快。
沒辦法。。。。
沿著漢水、長江一線的酒商、果商,誰不得給嚴河坊大掌櫃一個面子?
現在,鄧州上下都叫張全福‘張財神’,上上下下等著張老爺賞飯吃的人海了去了。就在臨來之前,廂營指揮使曹滿江和知州魏大人還擺酒為他送行呢。
“我說老大。。。。。”
張全福話風一轉,“你們在京裡面鼓搗了兩年多,到底鼓搗出啥明堂沒有?要是不行,我看還是回鄧州算了。”
京裡面的事,張老頭兒以前是從來不問,也不管。並不是不關心,而是老頭兒認為,就算再怎麼折騰,也肯定沒鄧州的攤子大。他只要把好鄧州的嚴河坊,唐奕這條大船就翻不了。
而且,張全福對唐奕京中生意的認知,還停留在年初,唐奕調了三十萬斤醉仙進京的程度。
“還算挺好吧。。。”張晉文謙虛了一把。
“你說,範相公也辭官了,幹嘛還非得在京裡待著,回鄧州多好?那是咱們的地頭兒,知州、營頭都和咱們一條心,幹啥事兒都有底氣!”
“。。。。”
老頭兒正說得來勁,就見迎面走來一個衣著光鮮靚麗,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過來之後,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張晉文就往碼頭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