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個肉饅頭。
甄氏白了唐奕一眼,嗔怪道:“瘋夠了?知道回來了?你師父可是說了,再不回來,就見不到他了。”
唐奕一縮脖子,“哪能呢?老師這身子板,我再瘋個十年八年回來,老師依然能把我踹出去!”
甄氏無語。
“都二十了吧?還改不了貧嘴的性子。”
說完,看向范仲淹,“你不罵兩句?”
范仲淹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唐奕,卻對甄氏道:“讓他滾出去,影響老夫吃飯!”
甄氏把他手裡的空碗奪下來,“還吃什麼?孫先生可是說了,讓你少食多餐。”
范仲淹被奪了飯碗,好不順氣,搶白道:“老夫還沒吃完呢!”
可甄氏哪還給他說話的機會兒,幫著使女,三兩下就把桌子收了。
“你們師徒聊吧。”說完,就退了出去。
唐奕心說,還是師孃夠意思啊!一會兒得多挑幾件帶回來的好東西給師孃送來。
屋裡就剩下唐奕和范仲淹兩人,范仲淹也不跟他廢話。
“不走了?”
“呃。。。。。不走了。。。。。”
“那明年考得上嗎?”
“呃。。。。。考不上。。。。。”
“嗯。。。。。”
唐奕覺得,還不如罵他兩句來得痛快。
“遼朝帶回來那女娃安排好了?”
“嗯!”
“瞞得住嗎?”
“暫時瞞得住。”
“那瞞不住了怎麼辦?兩國開戰?”范仲淹語氣不善,就差沒動手打人了。
“瞞不住的時候,遼國想打,也沒那個能力了。”
“好大的口氣!都佈置好了?”
“差不多了。”
“嗯。。。。。”
唐奕說差不多了,范仲淹還是放心的。這個學生狂是狂,但關鍵時刻還算穩得住。
正要再說,就聞外面一陣騷動。
“聖旨到,唐子浩出來接旨!”禁宮內侍獨有的尖厲嗓子傳的大半個上院都聽得到。
唐奕一震,與老師對視一眼,心說,怎麼昨夜剛到,今天早上聖旨就來了?
師徒二人不做多想,急忙整冠,出廳接旨。
頗為意外的是,傳旨大監還是熟人,正是老內侍總管李秉臣。
對於這位大監,范仲淹也得禮讓三分。
“怎勞大官親自傳旨?”
李秉臣一笑,“陛下這是體諒咱家,讓咱家出來透透氣。”
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唐奕,“唐大郎,還不接旨?”
唐奕心中一跳,總覺得哪裡不對。
“唐子浩接旨。子浩使遼兩年有餘,舟車勞頓必是艱辛,特准政事堂擬旨賜賞,賞唐子浩於觀瀾修養三月,逾期不得出。”
靠!
這特麼算哪門子賞!?
唐奕心說,趙禎這也太玩笑了吧?
你要禁我的足,就明說唄,怎麼還讓政事堂下中旨?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嗎!?
。。。。。
“草民接旨。。。。。”唐奕硬著頭皮接了旨。
李秉臣笑著看唐奕接旨,“陛下說,這三個月,大郎就哪兒都別去了,在書字裡好好歇著吧!”
“。。。。。。”
說完,就隨著范仲淹進到廳中用茶去了,唐奕很自覺地跟在後面。
進到廳中,李秉臣見唐奕跟了進來,“大郎,是不是好奇?”
唐奕苦笑,“是有點。”
“禁足是肯定的。兩年不歸,只禁足三月,咱家看來,官家還是很仁慈的。”
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