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幹啥?”
楊文廣這個氣啊,做勢要上腳。
“打你!?老子踹死你!”
副將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早知道那是你兒子,肯定換個罵法了。。。。。。
楊懷玉出了林子,也看清了對面的人是誰。不由一聲苦笑,原來是自己老子,這誤會可大了。
勐一夾馬腹,急衝而出。到了楊文廣面前翻身下馬,拜倒在地,“孩子見過父親大人!”
“呃。。。。。。嗯!!”楊文廣脹紅著臉,尷尬地應著,還故作姿態地挺了挺腰板兒。
楊懷玉一疑,“父親,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
“無事!”楊文廣急忙否認,揹著手,朝那萬馬大隊走了過去。
楊懷玉知道父親也是愛馬,連忙陪著。
“從遼人那裡弄來的?”
“對!”楊懷玉來了興致。“一水的大宛馬與草原馬的交種!既有耐力,又有爆發,且受過牧民專訓,不懼刀兵,是最最上等的戰馬了!”
楊文廣點點頭,心裡早就流口水了。。。。。。
“多少?”
“三十五貫每匹,簡直就是白送的,在大宋買頭牛都比這貴。”
“誰問價錢了?我問有多少匹!”
“哦哦,一共一萬一。”
“一萬一!?”楊文廣差點沒咬著舌頭。
眼珠子亂轉,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威儀無比地、輕描淡寫地、不容有疑地道:
“回頭給我留下三千。”
說完,也不等楊懷玉反應,就大步穿過馬隊,去尋隊後的吳育和唐奕了。
楊懷玉一聲哀嚎,追上父親,“爹,咱不帶這樣兒的啊。。。。。。”
。。。。。。
大宋的兵被遼夏的狼騎欺負怕了,近百年的兩條腿跑四條腿、一百多斤硬扛人家人馬加一塊兒五六百斤的過往,讓軍漢們從上到下,見到馬比見到自己媳婦還要親。
毫不誇張地說,馬軍都指揮司治下的軍馬待遇比人都要好,可見宋人惜馬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楊文廣這個打了半輩子仗的漢子,說心裡話,也沒指揮過萬人以上的騎兵。
如今,自己家老二一下子發了財,竟享受起“萬馬齊奔”的美事兒了,他這個當老子的,焉能不來一刀?
三千?算仁義的,這是給楊懷玉留了情,知道回京之後,兵部馬軍指揮司也得來一刀,這是給他留了富裕。
半月之後,開封城外。
殿前司負責職守外城各門巡防的兵士勐見西邊煙塵迷茫,一支近萬人的馬隊隆隆而來,也與當時的楊文廣一樣,嚇得不輕。
只是一見人家只到城外,卻不入城,才知道這是自己人。
此事驚動了殿前司都指揮使王守忠,親自來看,卻是消失了半年的吳相公,還有唐子浩等人。
王守忠不淡定了,他可不知道唐奕入遼了。
事實上,王家與觀瀾上的事情王德用做的極有分寸,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孫子王守忠摻合進來的。畢竟他現在是大宋三軍統帥之一,身份太敏感。
“你們。。。。。。你們這是去西北了?”
接下吳育,趁著機會,王守忠實在好奇,盤問起楊懷玉和唐奕。
“對啊!”唐奕裝傻。
“信你個大頭鬼!”王守忠笑罵。“要是在西北,這半年吳相公也不會一點音信都沒有。再說了!”
王守忠用下巴一指馬隊,“把西北洗三遍你也弄不來這麼多馬!”
“嘿嘿。”唐奕只是笑,卻不說話。“走吧,隨我進宮,興許能分你杯羹!”
王守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