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偽裝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沾染上凡間的塵埃?而且,似乎對方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吶,但是一想起芊溪和夏冬晨兩人,心有不甘,挺直腰板,聲音清冷地道:“老和尚眼力倒不錯,可惜怎麼就做出些不著調的事情呢?”
全白的髮絲在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下顯得晶瑩發亮,古井無波的臉上摻雜了些許笑意:“哈哈哈哈,老和尚?好久都沒有人這麼稱呼我了。方才,老和尚我只是說了應該說的,做了應該做的,一切都是定數。”
“哼!我可不相信什麼天命什麼定數!”冷眉一蹙,略有怒意地繼續道:“你這老和尚不要裝神弄鬼,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
溫如玉見這方圓主持這才不急不緩地放下手中的佛經,倒上一杯茶遞與她,道:“老衲只是告訴先前的沈施主,欠了債終歸是要還;後來的夏施主是把心給丟了,老衲只是幫他找回來罷了。”
將喝完茶盞放好,狐疑地道:“僅此而已?”如玉有些聽不懂這個方丈的話了,半信半疑地打算先放在一邊。
老和尚笑眯眯地撫著白花花的鬍鬚,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怎麼覺得怎麼有種陰謀的感覺?和尚都是神神叨叨地,打算直奔重點:“那你找我來是”
“施主且先把這第二杯茶喝完再說。”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如玉現在已經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好。”說罷,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說來也怪,這茶明明是放了茶葉,卻一點味道也沒有,就跟和白開水似的,奇怪奇怪。
他伸出手來,問:“施主身上可是戴著一塊玉?能否給老衲看看?”
如玉頓時警惕起來,莫不是打這塊玉的主意?絕不可以,冷眼看去,他竟是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外放的冷氣,老僧入定般無悲無喜地看著自己,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下意識地讓自己去相信。一咬牙,將玉從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拿下,這可是帶她穿越的玉石,若是這老頭真的知道這玉的來歷,那不是可以解開自己的穿越之謎了嗎?“給。”
老和尚接過的一瞬間,紅色的繩子彷彿有一股魔力般瘋狂地扭動著,更像是離開了主人後的焦躁與極度不安。
如玉詫異地感受到風瀾玉給她的資訊,看向方圓方丈,他卻僅僅是細細摩挲著菱形玉片,純粹的墨綠色,內裡清晰可見幾絲更深的綠色電流無規律地流竄。漸漸地,彷彿又平靜了下來,變成一塊普通的掛飾。
寬大的衣袖下是他飽經風霜的手,頗為留戀地道:“果然是風瀾玉,既然它與這大陸的名字相同,又指引你來異界,那麼,你可知這玉象徵著什麼?”
“什麼?”
他眼神平淡卻不失精明之色,緩緩道來:“這是一塊帝王之玉,既然它認你為主,你就有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應該擔負起責任,保護天下蒼生。這天下,將風雲再起,屆時便是施主你肩負起使命的時候。”
沒有如方圓的意料中的反應,反而是頗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那又怎樣?僅僅是一塊玉就能成就帝王,和尚你說笑呢吧?那還要那麼多人幹嘛?”
方圓繼續道:“你開啟的僅僅是此玉的冰山一角,裡面無窮的奧秘等待著你的探尋,記住,你將會君臨天下,這是你的使命。”
如玉好笑地看著這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和尚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一番話,感覺這有點像看小說似的,這樣的情節多了去了,她可不信自己有這麼巧會成為改變歷史命運的人。她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而已,就像她答應過子辰的那樣。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和這塊玉的?
那老和尚似乎知道自己要問什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出了一句很欠扁的話:“該知道的終歸會知道,天機不可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