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我來找三叔。”
“三叔?”
年輕男弟子一愣,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雲柔同樣愣了一下,沒想到凌雲閣中還會有弟子不認識她,於是情不自禁回頭,望了眼無道。
無道笑而不語,輕輕點頭。
雲柔會意,回過頭看向攔住她和無道去路的年輕男弟子,冷聲道:“我是雲柔。”
“你是二小姐?”年輕男弟子聳然一驚。
然而,年輕男弟子在震驚過之餘,則是深深的疑惑與懷疑。他先是看了看雲柔,然後又看了眼雲柔身後的無道,抬手一指,問道:“那他是誰?”
雲柔不假思索道:“他是我師兄,也是你師兄。”
年輕男弟子眉頭緊鎖,半信半疑,尤其是在看見無道額頭的血色火焰時,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脊背生寒。
“你們……”年輕男弟子話音一頓,聲音弱了些,再次問道:“你們拿什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雲柔聞言,頓時有些怒了,雙目一眯,聲音低沉道:“我就是雲柔,人都已經站在你面前了,還需要拿什麼證明給你看?”
年輕男弟子看樣子是真不認識雲柔,另外性格上還有些較真,只見他把身體挺得筆直,義正辭嚴道:“那對不起,我的職責是守在這裡,嚴禁一切閒雜人等入內。所以如果你沒辦法證明自己是二小姐的身份,那麼我是決不能讓你進去的。”
雲柔眉梢一低,沒好氣道:“我身上有個胎記,或許能證明身份,你要不要看一下?”
無道聞此一怔,心想胎記一般不都是比較私密的東西嘛!除了父母或者一些極為親近的長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因此這種東西,怎麼拿來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證明身份呢?
年輕男弟子心裡頭大概有著相同的疑問,脫口道:“什麼胎記?要不你先讓我看一眼再說。”
雲柔臉驟然一沉,怒火陡生,冷冷說道:“給你看可以,但我要先挖了你的眼睛。”
年輕男弟子聞聲一驚,沒成想眼前女子生得清秀漂亮,心腸竟如此狠辣,自己只是順著她的話語往下接,就被威脅要挖去眼睛。
不過,年輕男弟子在感到驚訝的時候,對雲柔的身份好似肯定了些,就這脾氣,卻是像極了傳聞所言。
雲柔見年輕男弟子不為所動,氣急敗壞,作勢就要有所為,手中法訣都掐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遠處急匆匆跑來一道身影,是一名年齡稍長些的凌雲閣弟子。
來人尚未近前,便已忙不迭喊道:“二小姐息怒!二小姐且慢動手!”
然而云柔壓根不理會遠處傳來的急切聲音,快速將剩下的一半法訣完成,手一抬,就要出招。
“雲柔!”有人喊道,是無道的聲音。
但見無道身形一閃,出現在雲柔身旁,他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雲柔握訣的右手,制止了雲柔的下一步動作。
“無……”
雲柔話才剛出口,忽然意識到還有外人在,立刻止住了後面的話語。
無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雲柔輕輕一點頭,掐訣的右手也就隨之鬆開了。
年輕男弟子見危機消除,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大鬆一口氣,同時負在身後握拳的左手,也稍微鬆開了些。
但是當年輕男弟子看清來人,以及再一次聽見一聲“二小姐”後,剛剛放下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瞠目結舌,驚懼交加。
“二小姐!”來人急聲道:“息怒!請您息怒!”
說話這人是個胖子,縱然有不淺的道行在身,卻還無法向天魔門的盈使海大先那樣,做到行動自如,有肉如無肉,所以長距離的跑動,使得他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