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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馬忠不僅磕頭,還磕地板咚咚作響,很快額頭上出現了一坨紅印子。
“這裝神弄鬼的效果,真是好的出奇了。”陳孤鴻不得不再次感嘆一聲,也為這馬忠稍感可憐,實在愚昧。
“好了,別磕了。就算你不知者不罪吧。不過為了我要做的大事,你以後可不能再為難我了。”陳孤鴻說道。
“豈敢,豈敢。上神考縣試的事情,就抱在小的身上了。”馬忠拍著胸脯咚咚作響,活像一豪爽漢子。至於透露考題,代寫文章的事情,馬忠識趣沒提。
乖乖的,眼前坐著的可是文曲星,寫文章還要人代筆不成?
堂堂縣令,便成了陳孤鴻的奴才,一條狗。重新定義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接下來便是一場無趣的酒宴了。
縣令大老爺全程作陪,又是斟酒,又是拍馬屁,伺候陳孤鴻酒足飯飽,又恭敬的把陳孤鴻送走,臨走前還不忘很體貼的問要不要一頂轎子。
陳孤鴻自是不要轎子的,雙腳做馬,便回去了家中。
“快哉!”
不僅陳孤鴻快意,連馬忠也十分快意。上了轎子,馬忠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總算是挺過去了。”
因為太輕鬆,馬忠似被抽光了骨頭似的,軟綿綿的癱軟在了轎子內。這一軟便軟了一路,直到轎伕說縣衙到了。
馬忠這才勉強起來,連連深呼吸了五口氣,這才挺直了腰板,恢復了大老爺的姿態,從轎內走了下去。
雙手交叉放在北上,大老爺走的龍行虎步,氣勢十足。只是額頭上的紅印子,尤其顯眼,他自己不知,卻被門房給仔細瞅了好幾次。
正想跨入門檻,馬忠回頭對門房道:“對了,以後吳修德要見,便不見。”
“喔,曉得了。”
門房十分納悶,這大老爺不是與吳老爺感情挺好的嘛?怎麼就閉門謝客了?不過他一門房自不好向大老爺討教這個問題,便只能把疑惑埋在心中。
…………。
陳孤鴻懷著愉快的心情回到了陳曲巷,王宅中。剛進門便見那王雨還在洗衣服,洗的臉蛋煞白,手都被水泡皺了。
而此刻院子內已經掛滿了衣服,被褥了。陳孤鴻一看,好傢伙,連冬天的被褥,衣服都被洗了。
圓圓雙手叉腰,兇巴巴的站著監督。
陳孤鴻雙手撫額,這小丫頭。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陳孤鴻也想明白了圓圓是為了什麼這麼幹了,這女人爭寵是本性。
連丫鬟都害怕被丫鬟取代了。
這王雨陳孤鴻留著本是要對付縣令的,而現在縣令已經舉手投降,便沒有必要留下了。而且再留下,怕是要引發圓圓的醋意了。
為了家裡邊的安生,陳孤鴻便喚了王雨過來,讓王雨離開。起初王雨是死活不肯離開的,怕被吳修德與縣令秋後算賬。在陳孤鴻再三表示,縣令不會再追究之後。倒也歡天喜地的準備離開。
圓圓一聽王雨要走了,頓時高興的眉頭彎彎。一掃兇巴巴的姿態,去了房間取了一錠小銀子,很爽快的送給了王雨。
還仔細交代,女子在路上行路要小心一些的話。
陳孤鴻看的哭笑不得,這小丫頭。不過也由她了。
王雨眼淚汪汪,千恩萬謝的走了。王雨一走,圓圓就湊了過來,殷勤道:“公子,婢子給您捶背吧。”
“小丫頭。”陳孤鴻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卻也坐了下來,讓圓圓給他捶背。圓圓一臉樂意,歡快,輕輕捏著,捶著。
還哼著小曲兒。
陳孤鴻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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