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不斷的重複。
就是這樣一部看似荒唐的戲劇,卻和哈姆雷特那個“生存還是死亡”的問題一樣,困擾著無數文學研究者,文壇爭論多少年,始終沒有確切的結論。
到底誰是戈多?
存在的意義真是無聊動作的永恆重複嗎?
戈多是人類一直在等待的那個希望?
那個希望什麼時候到來?
永珍辦公室那些教授們不可避免地、心甘情願地,紛紛入坑,進入這個死迴圈之中。
“這是在向諾貝爾發出挑戰嗎?”
文院長看完這篇戲劇,感慨地說道。
……
於是,永珍文藝學院所有教授集體參加了柳敬亭的畢業答辯。(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七章 封筆三年
柳敬亭站在講臺上,面對眼前這個答辯陣容,還是吃了一驚,不過,看著在座諸位教授的表情,柳敬亭心裡的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當初選《等待戈多》作為畢業論文的時候,並非一點疑慮沒有,畢竟這部作品最初面世的時候,遭遇種種非議,改編成的話劇更是被觀眾斥為“來歷不明的東西”、“我去這是什麼玩意”,總之在戲劇改編的最初,基本沒有觀眾能堅持看完一半的內容。
後來,經專家們的一系列解讀分析,觀眾才逐漸理解和接受這個戲劇,在後期的演出中,大家果然各有體會,這部戲劇歷史地位由此奠定。
貝克特主張只有沒有情節,沒有動作的藝術才算得上真正的藝術,他的敘述是完全冷漠和毫不動情的,讓讀者在絕望的文字中獲得對虛無更清晰的認知。
當然,評論者們的詬病之處同樣在此。
柳敬亭敢賭這一把的最終原因在於,他相信永珍的這些教授,相信他們能看得出這部話劇背後蘊藏的深意。
“是荒誕主義,”柳敬亭回答得開明宗義,“作為對這個領域的探索。”
閆教授問:“不會有無聊方面的擔憂?”
閆教授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續問:“你以往的作品最先考慮的難道不是受眾嗎?”
“第一個問題是會,但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第二個問題。考慮受眾,但絕對不是首要條件。”柳敬亭流暢答道。
曹教授微笑頷首,道:“可以在通俗文學和純文學之間轉換得如此流暢。有什麼樣的技巧?”
“去掉分別心。”
柳敬亭脫口道,在座諸位教授相顧莞爾。
柳敬亭接著反問:“我不知各位老師,有沒有看《西遊記》。”
“看過。”
“看了十幾回。”
“五莊觀行者竊人參!”
柳敬亭問題一出,差不多一半以上的教授都表示看過。
“那老師覺得《西遊記》是純文學還是通俗文學?”
臺下安靜下來,從故事性、傳奇性和傳播性上來說,這部小說當然是通俗小說,但是從文中優美的駢體句、古拙的文辭角度來說。這部小說又具有了純文學的特質,一時間,這些教授也沒辦法給出定論。
柳敬亭看著各位教授。心中暗道:“將來《紅樓夢》出來後,我再來問這個問題,那時怕是更難回答吧。”
“柳敬亭我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說荒誕文學本身的意義吧。”文教授突然說道。
柳敬亭禮貌頷首。道:“像經濟和科技一樣。文學也在隨著時代的發展而發展,從《詩經》、諸子百家到唐詩宋詞元曲,每個時代對應一定的文學形式,但是文學和後二者不同的地方在於它本身的獨立性,比如古詩這個題材在唐代達到頂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