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了把楚風的手臂。“追赤還沒進食,餓著呢。我去伙房給它弄點吃的,少將軍可先行回書房。”
楚風眉頭一皺,孫曼膽子越發大了,現在倒是會吩咐他到哪裡去了。孫曼要去伙房給追赤弄些吃的,誰說他就一定要到書房去?笑話!低頭看了眼站在地上,小腦袋抬著,眨著一雙細小眼睛的追赤,楚風低嘆一聲,乍一看,怕是行外人會認為追赤是小灰狗,著實丟了狼的面子。
“奴婢參見少將軍。”楚風欲要說話之際,琉香正巧站起身敲打泛酸的腰背。餘光這麼一瞅,便看到了少將軍,立刻轉過身子,彎下腰,恭敬地行禮。待抬頭,琉香發現少將軍身旁站著孫曼。倒也是,從來不到浩院後院來的少將軍,可不就是為了孫曼嗎?
楚風雙眸一抬,看到了大水盆裡的熟悉床單,被套。藍底繡葉。。。。。。琉香拿了這些到後院來洗?以前也是琉香洗這些床單,但是楚風覺得今時不同往日,這些被套床單怎能讓外人碰?畢竟昨晚,他和孫曼相擁而眠,墊著的蓋著的是這些床單,被套。楚風皺著一雙眉頭,想對孫曼說教一番。仔細一想,他這般說教倒是有些不合情理。
孫曼看著楚風變來變去的神色,知道他心中鐵定又開始雜七雜八地想了。琉香偷眼瞄著少將軍和孫曼,少將軍怎突然肅了一張臉?剛才看了眼她身後的床單被套,自個兒拿來洗是有何不妥之處嗎?
嗷嗚,在這尷尬之際,追赤輕輕地喚了一聲,邁了幾小步,到孫曼和楚風身前,小腦袋一揚,再次嗷嗚了一下,似是提醒他們,它肚子空空如也。孫曼見著後,樂呵呵地笑出聲來,抬手拽了下楚風的衣袖。“追赤餓了,少將軍,您還在這使性子。”說罷後,孫曼彎下腰來,一把抱起追赤,追赤雙眼亮了亮,舒服地低低叫了一聲。
楚風身子頓住,看著孫曼說完話後,腳步一抬往伙房處走去,追赤的小腦袋耷拉在孫曼的肩頭,兩眼睛舒服地眯了起來。自個兒哪裡有使性子了?雙手倏地握緊又鬆開,他對孫曼是不是太寵了?寵地孫曼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沒有他的准許,抱住追赤徑直往伙房去了。把他一個人晾在這邊,成何體統!按照往常,楚風定會抬腳就出後院,回頭再來收拾孫曼。仔細一想,孫曼初來將軍府,自個兒還是退一步為好。
“少將軍。。。。。。”琉香看孫曼自顧自走後,不禁輕聲喚道,兩隻手將捲起的衣袖放下,雙腿併攏。頭低著,女子體態展露無疑,楊柳細腰,亭亭玉立。
一般的男子看到如此模樣的女子定會駐足欣賞一番,到了楚風這,可就不是了。楚風看都未看琉香一眼,抬腳跟著孫曼的腳步往伙房去。狼愛吃肉,追赤太小,不能吃太大塊的生肉。床單被套一事,稍後再議,先讓琉香洗著。
“大娘,伙房裡頭有無肉,熟肉也可。”孫曼抱著追赤入了伙房,東瞅瞅西望望,灶膛還未燒火。
“呀,離午時約莫還差半個時辰,少將軍不在浩院用膳,伙房不燒肉。再者,姑娘,你要生肉乾啥?”說話的老婦,是在浩院專門做飯的人。基本只在伙房裡頭待著,並不認得孫曼,做了多年的飯了,少將軍也就見過那麼幾次,少將軍在府邸日子不多,一般都是在大院用膳,亦或是到宮中用膳,浩院的伙房只管做些羹湯糕點,以免少將軍晚上要吃。
“拿些生肉來,剁成小塊的,速去。”楚風踏進伙房門,清朗的話語帶著力道傳進伙房內老婦的耳。
老婦一聽,背部立刻挺直,看到少將軍後,一雙老眼睜大,少將軍怎會到伙房裡來?待意識到自個兒不合規矩之處時,老婦立刻低下頭來,恭敬地連連道是。而後雙腿蹬蹬蹬邁到伙房旁邊的屋子,今兒早上新到的肉全都在那間屋子裡放著。
孫曼